就是把你抓起来砍了头,皇太子的问题还是皇太子的问题!
刘健被问的心头一震,至于吴宽……大概快习惯了,难道是太祖皇帝血脉之力?
这就是前文所述,追问是否是你担责的后一步:你担得了责吗?
有的时候不是你拍着胸脯说一切后果我来担就可以的,哪有那么容易,你几斤几两就说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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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使……倘使真是如此,微臣自是万死难辞其咎。但微臣之意,也是看殿下聪慧,想要让殿下每日多学一些,并无他意。”
这话就没有意思了。
首先多学不是‘一些’好吗?是特么的翻倍。
其次,朱厚照感受到了要洗他脑的味道。像《大学》、《春秋》这类经典,学过了、背过了也就可以了,天天拿出来读是干什么。
再者,朱厚照聪明,太祖皇帝的子嗣难道就不聪明嘛?
旁得不说,至少不能这么讲太宗文皇帝吧?
弘治皇帝也不愿拿儿子冒险,差点给忽悠进去,什么你们一力承担,他这次讲话语气加了几分强硬,“刘阁老,不要再讲了。就照徐溥之前定的实施,他还是稳重得体的,尤其在东宫出阁讲学一事,更加不会有轻忽之举。”
这是弘治与大臣的相处方式,如果说朱厚照是跟他们斗智斗勇,弘治就是和他们来感情的,一旦讲出有些刺痛人心的话,其实就是一种比较激烈的表达。
刘健自然也听懂了话意,皇帝认为他这事儿办的不如徐溥,有些伤心,同时也该知道怎么做了。
“臣,遵旨。”
再说下去,就真的要伤感情了。
吴宽则是叹息,他来的时候是觉得东宫这次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法子反对的,谁曾想就这么几句话便搞定了。
朱厚照呢,脸色如常,只不过多看了一眼吴宽,发现这老头儿又气得脸色僵硬,他忽然觉得也有些有趣,“吴先生,”
“老臣在。”吴宽面向太子施礼。
“本宫出阁讲学的那天,吴先生可要好好的准备啊。”
吴宽胡子一抖,在他心里太子可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善良孩子,而且与他几次争执,现在忽然讲这话,
这是想要干嘛啊……
他抬眼看了一眼太子,就发现那张脸虽笑意盈盈,但肯定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