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叫他拿了枪。
食堂里面在打架的本来只有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引起了很多的混乱,他们打得东倒西歪,多米诺骨牌一样,监狱长已经举起了枪。
砰砰。
两声。
死了两个人。
现在食堂安静了下来。
一个躺在桌子上,一个躺在地上,躺在桌子上的那个是光头,头被打烂了,血流到了餐盘里,混着糊糊一起,像多加了一勺汤似的。
躺在地上的被打中的是心脏。
监狱长的枪法很好。
但他的心情很不好。
每个人被他扣了100分。
这是扣得最多的一次。
而且食堂安静之后,他又开了一枪。
打中的是在角落里面用餐的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没有参与到其中,他一直都待在那里吃饭,很温驯——至少跟其他人比起来。
食堂更安静了。
许多犯人的脸都白了。
因为这一枪开得没有道理。
砰。
监狱长又开了一枪。之前击中的是那个男人的脑袋,他已经趴在了餐桌上,但神经的连接似乎还没断开,他的身子还在蠕动,很轻微的,下一枪没有命中,击中了桌子。
周围的犯人倏然散开。
每个人都被怕误伤。
项景把枪放回了柯闻的手里,说:“把那个位置撤了。”
柯闻愣了一下,条件反射地问:“为什么?”
项景:“让我想起来一个人。坐在那里,被我扣过10分。”
柯闻感觉自己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