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支的朝廷兵马,拖拖拉拉用了一个多月才抵达山东,与东江叛军交手几阵,皆落于下风,不敢再战,并且三支兵马龟缩成一团,准备等其他地方的朝廷援军来了,才有胆量继续进军,前去解莱州城被叛军围困之危。
……
十二月十二日,降雪天气。
下营镇,朝廷官军营地,一个好消息在营地内传开,援军来了!一支非常精锐的援军就在南边三十里外,被东江叛军压着暴打的耻辱,很快就可以洗刷和终结了。
总兵营帐内。
“矿商联军,近万精锐,欲与我们合力剿贼?”
总兵杨御蕃被矿商联军这个陌生词汇搞蒙了,脑袋宕机片刻,极力搜索脑中记忆,都找不到这么个官军编制。
“我们是刚组建的一支私军,如同地方乡勇团练,成立之目的,是为了保卫家乡,绝不让那些辽东来的外乡人,屠戮我们的乡梓,破坏我们的家园,故而由多位矿商出钱出人,组建了这支军队。”这位许家庄代表解释道。
“原来是乡勇团练,战力低下,不明军纪,就算有万人又能如何?”天津总兵王洪,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失望的摇头。
“呵呵,矿商联军实际战力如何,要跟叛军打过才知道,至少我们一路前来,与叛军斥候交锋八次,斩首七十六,己方仅折损两人。此外我们这次过来,是想与三位总兵商谈一场交易,对三位总兵,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交易。”
许霍青忍不住开口道,作为军事指挥官的他,混入谈判代表队的目的,是想摸摸这些官军的底细,结果让他非常失望。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
蓟门总兵邓玘喝斥道,这是一位从小兵杀上来的悍将,曾在四川屡立战功,与侯良柱共斩奢安之乱的匪首安邦彦,听到许霍青这个年轻小辈的嘲讽,自然是勃然大怒,恨不得拔剑斩之,更不相信他所说的话语,火器犀利的叛军若真那么好打,他们这七八千人的朝廷大军,又何必逡巡不前?
“邓总兵请息怒,不必与年轻人计较。”
许家庄代表张相龙连忙道:“合作,我等还是谈谈合作如何?此次我们矿商联军,愿在前方打头阵,消灭东江叛军之军功,也尽归三位军门分润,另外我们山东矿商联盟需要大量矿工,若朝廷大军所抓获之俘虏,愿意交易给我们,凡手脚健全者,我方愿支付30银元每人,或提供兵器铠甲一套。”
张相龙拍了拍手掌。
两名随从抬着一口箱子进来。
张相龙打开箱子,取出一套半身板甲(只防护人体正面),以及永不锈蚀的合金雁翎刀一把,给三位总兵介绍了一番。
“半身板甲重量只有二十二斤,可防护人体正面超过九成区域,由于重量均匀分布在全身,带来负担极小,穿戴后是所有铠甲中行动最灵活的,不影响使出任何动作,并且能抵御刀砍、斧劈、箭射等一切攻击,是传统铠甲的最巅峰之作。”
“这把合金雁翎刀,刀刃长四尺二,含有钛、镍、铬等稀有金属,密度低于钢铁,故而份量与普通长刀相当,硬度韧性却都是极高,永不生锈,保养便利,若对上普通钢刀,钢刀卷刃崩碎十把,这把合金刀却仍可继续杀敌。”
听了介绍。
总兵杨御蕃、王洪、邓玘眼瞳放大,呼吸变的无比急促。
杨御蕃忍不住穿上板甲试了试,体验到其轻便与超高防御力后,立刻把自己那套六十斤的明光铠忘得一干二净,根本舍不得脱下,直到张相龙表示把这套板甲送给他,他才哈哈大笑,说这套板甲以后就是他的传家之宝。
总兵王洪与邓玘,则一人拿了把合金雁翎刀,一人拿着普通钢刀或用自己的将领佩剑,玩起了刀剑对砍,砰砰砰火花四溅中,邓玘的普通兵刃,被连续砍坏了十把,而王洪手中所拿的合金雁翎刀,虽然也有不少细小豁口,但还能继续使用,依然能够杀敌。
“三位大人,这板甲跟合金刀都非常不错吧?实不相瞒,我们矿商联军近万将士,全都配备了板甲与合金刀,有这等神兵在手,区区叛军何足道哉,几日便可灭之!”
许霍青又忍不住炫耀的口气道。
什么?!
三位总兵都是满脸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