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斯和卫青两位的眼神谴责,白荇诚恳地道歉了好-
一会儿,再三保证了真的没有不把他们当家人,才让他们(主要是李斯)把“身为接引人竟然不把‘另有别家’的消息告诉我们”事给揭过去了。接下来的几天工作都在照常进行
由于提前申报了要离开,所以几人零零碎碎参与的群演工作、在演员工会的工资也陆陆续续都结算并发放了下来。虽然不算多,但凑吧凑吧好歹也够得上回去的路费了。当然了,这个路费只包括白荇和不打算能回到过去杨玉环李斯在内,卫青和嬴政不需要坐车,他们只需要回到过去,等到白荇到家后给他们发跨时空消息,他们再回来就行。房租结算、非贵重物品打包后发快递,杂七杂八的事儿把白荇忙得脚不沾地。
杨玉环趁此时机,尝试着自己多出了几次外景
就没有这样方便取景的地方了,不如现在多存点素材,还能练习一下
古典舞和现代舞蹈的融合,也提高提高自己做视频的综合能力。
而剩下的两边,先一步杀青收工的是在《帝秦颂》的嬴政。
他的戏份不算多,真要细究起来,满打满算也就两集多点,毕竟大秦的故事,多还是要从嬴政长大后才踏上正轨,始皇帝才是秦朝的魂和根。两集要说的话集中拍也拍不了几天,但剧组毕竟不是只为他一个人服务的,镜头都是打散的,有时候赢政在组里一整天也就拍得到两场,所以即便是在剧组统筹特意照顾集中安排场次了的前提下,他也在组里待了近一个月。杀青这天,他收工得很早,剧组还特地给准备了小型的杀青庆祝,导演编剧等也都很给面子地到了场,蛋糕礼花气球齐全,又录了视频,小演员秦正文的少年赢政之旅算是正式告一段落。看着嬴政被众人围在中间,又是礼花又是彩带的,他显然还是没习惯这种热烈的关怀,肉眼可见的不自在,有些局促地摘着头上残留的礼花,赵三祺唏嘘:“时间过得真快啊。”常玲红笑:“我们赵导这是不舍得了?哎哟,影视圈著名伯乐,发掘过那么多新人,一路高歌功成名就的那么多,之前也没见你这么不舍得啊?”“你不懂。”赵三祺摇头,明明是跟之前开玩笑差不多的氛围,语气却异常复杂,有种莫名的沉重质感,“你不懂。。。。我总觉得,这一别,可能。不会再见了。”“什么意思,你得绝症啦?!”常玲红讶然。
赵三祺:。。。。。
他气结地瞥了一眼这个读不懂空气不解风情的女人,没好气道:“那倒不是,托你的福,我健康得很,再活五十年不是问题。常玲红没介意他的回怼,也笑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啊?人家小正才十岁,日子更长呢好吗。”
赵三祺摇了摇头,望着被圈在人群中的嬴政,没再说话。
说来也奇怪,他总有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就好像当初被指引着都发现这孩子一。。。。怎么说呢,他总觉得,对这个孩子而言,演戏、或出名,似乎都不是最重要的;他或许有更广阔、更大的天地做舞台,而同样的,也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而关于演。。。。他这一生所有的作品,大概都只会有《帝秦颂》这一部了。
因为这么想很不吉利,很像是在诅咒这孩子火不起来,成为一个“糊咖”,所以,很多话在赵三祺喉咙间滚了又滚,终究还是没能出口。蠢政终于从那些过于热情的同事和工作人员们之中脱身,让李斯先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他自己则是来到了赵三横和常玲红身边,做礼貌的告别,“也多谢姐姐的关照。“导演,谢谢这段时间的关照。
少年独身站立,身姿挺拔,宛如刚刚崭露头角的青松翠竹,这般矗立,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风雨的准备,无论风吹雨打、霜落雪盖,依然会昂然而立,满溢的都是坚韧的生机。近两月的时间过去,他不复初见时的纤瘦,健康了许多的身板已然初显俊美一一明明是如此,明明该如此,但不知为何,那份稚嫩的俊美之中,总有种让人只敢远观的巍巍。似乎一旦接近、只要深究,便会为其中埋藏掩映的厚重与艰难为之心颤。他生来,似乎就是要面临重重艰难险阻的。
赵三祺自诩有一双能看到故事的眼睛,也有几个瞬间,是觉得自己读不懂这个年不过十岁的少年的,更甚至,有那么一两个瞬息,在拍摄时,他望着这位演绎着赢政的少年,竟会想要流泪。这感受太离奇,情绪太微妙,他无法对人言,只能自己收拢整理。
收回目光,赵三祺在心中幽幽叹了口气,挂上笑容,和善地拍了拍嬴政的肩膀。
“加油,你的未来一定能够。。。。。
“一定能够光芒万丈啊小正!”常玲红笑容真切,“姐看好你,星途坦荡,一定能红!”
嬴政抿了抿嘴,礼貌微笑:“多谢。”
被打断了的赵三祺也不生气,他继续道:“希望。。。健康顺遂,万事如意。杀青快乐,再见。”
嬴政一怔,旋即微微一笑:“你们也是,健康顺遂、万事如意。
他正色颔首,“再见。”
《帝秦颂》,演员秦正文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