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一笑,道:“当然,你还是有机会的,如果你的人缘好到会有人及时发现你的尸体,那么你的尸体就可以帮助警方尽快把我抓到,为你自己复仇。”
“不过嘛——”顿了顿,女人的脸色笑容消失不见,冷冰冰地道,“像你这种人又哪有什么人缘呢,你连能一块儿聊聊天的熟人都没几个吧。住在这种职工楼的人家哪有什么秘密,你做过什么你的老邻居一清二楚,谁敢跟你这种人亲密往来?”
说着,她将针管扎进妇女的大腿根部。
妇女的眼皮、嘴皮都轻微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蚊呐似的咕隆声。
不过十几秒的功夫,妇女便再无任何生理反应。
女人把体重至少是她两倍的妇女从侧躺推成正面朝下,又做了些布置,让妇女看起来像是从卧室出来后摔倒在客厅里一样。
接着……她进入妇女的卧室翻找起来。
“果然什么也没有吗……也对,当过人贩子的人,哪敢留下自己的罪证呐。”
女人再次遗憾地叹了口气,提着拎包离开了这间上世纪建成的职工宿舍。
走出这片工厂倒闭后从职工楼改成居民楼的小区,女人往自己身上喷了些酒精,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带着酒气的女人与健谈的出租车司机聊了会儿,当她貌似不经意地提起十几年前这一代拆除的城中村时,司机滔滔不绝地道:“你说王家山啊,那是东明区拆最早的地方了,当时东明区区政府有钱,赔付大方,老多人家都发了一笔。有钱的都往娄湖区、北山区搬了,差点儿的,也挪到了东明大厦那边的新房子去……”
女人目光闪烁,笑盈盈地与司机东拉西扯。
下了出租车,女人沿街走了会儿,又招手叫了辆车。
“去东明大厦。”
九月二十四日,又是一个周六。
季思情照旧在早上九点前后起床,打着哈欠煮了面条吃了,骑上小电瓶精神抖擞地出门。
今儿的运气不太行,一早上就跑了两单,收入二十几块钱,好在临近中午后送餐的单子多了起来,季思情一气儿跑了六单,拉平了这半天里的平均收入。
到下午两点半后,闲下来的季思情正准备省点午饭钱、回家去煮面吃,就接到了范舟的电话。
“思情,我跟我哥还有他的几个朋友在东明大厦二楼k玩儿,你来不来?”
“不了吧。”季思情秒速拒绝,“我得抓紧存钱呢,哪有功夫唱k啊。”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放心吧,不要你aa,我哥他朋友请客。”范舟在电话那头笑道,“他那个朋友家里有钱,交的朋友也都是些手头散(花钱大手大脚)的,你来玩一下,加一圈微信,没坏处。现在这个时段客单少,耽搁不了你的。”
季思情一听不但不用乱花钱还能拓展客源,连忙道:“那我现在就过来,几号包间?”
不多会儿,季思情骑着小电瓶赶到了东明大厦。
东明大厦算是她特熟悉的老地方了,一天少不了来个一趟两趟的,每周六晚上还要来地下超市血拼,但二楼的k她还真是第一次来,出了电梯都迷糊了下才找着k正门。
跟服务员问了包间位置,一进门,包间里的范家兄妹,和另外三男两女五个年轻人,就齐刷刷的往季思情看过来。
“咦,你不是跑腿小姐姐吗?”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指着季思情,惊奇地道,“小姐姐记得我吗,大龙潭露营基地那一回咱们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