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酌这几句话说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的有些长,像是害怕被拒绝。
池钰的心前所未有的狂跳着,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又强烈的心悸,强烈到让他理智摇摇欲坠。
宋言酌舔的那只手,是刚才碰他的那只。
“阿言,我们是兄弟,这是不可以的。”池钰咬牙。
“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呀,我们只是彼此最亲密的人,亲密的原因是哥哥养大了我,所以我完完全全的属于哥哥。”宋言酌笑着,嗓音清亮:“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资格帮你的人。”
池钰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像是无数的刀片砸进了他的脑海里,彻底割开了他那道名为理智的弦。
宋言酌在说‘他完全属于他’。
池钰的心脏像是在温水里面荡来荡去,有些落不到地上的失重感。
他怔忡的瞬间,宋言酌像是剥鸡蛋一样,把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宋言酌再贴上来的时候,池钰闭上眼睛,颤抖着开口:“关……关灯。”
灯光昏暗间,馥郁的玫瑰香染上了更深的甜。
交织的喘息,破碎的嘤咛,漆黑的房间,还有身后他一手养大的宋言酌。
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宋言酌。
发情期的痛苦在消退,池钰紧闭着双眸,眼尾湿漉漉的,像是要哭。
宋言酌看不清他,但是能从池钰的反应判断出他的情绪。
不是厌恶。
是纠结。
是难以抗拒。
是顺从本能。
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喜欢。
或许只有一点点。
但是一点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