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崔少煊长叹了一口气,用手枕着垫在自己的脸颊下,他侧躺着看着沈知屿的耳垂,闷声说道:“跟你说个事儿。”
沈知屿侧过头,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
“我爹叫我跟我哥去武场,说我家没出过像我这么弱的。”
沈知屿看他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可说这到武场时,这家伙眼底分明有着一丝欣喜。
“怎么,去武场就不去学堂了不要我这个朋友了?”
“怎会!”崔少煊一下又抬起头来,模样急切。
“我是那样的人嘛我!只是下了课不能与你出去玩了,我老子他排了人来接,各个儿都是好手,一定要把我抓去的!我这不是提前跟你说免得你为了留下我跟人家硬碰硬么。我知道你念我念的紧,一刻与我分开不得。”
沈知屿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发神经。
“最好快点把你抓到武场去,你爹可真有先见之明,知道他儿子是个烦人精。”
崔少煊一把拉住他胳膊,拿他胳膊当垫枕,学着外面花楼的姑娘,掐着嗓子腻腻的说:“奴家非公子不嫁!”
“去去去!恶心死了!”
“不过也真是,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我问他是不是以后我也会上阵杀敌,他说我想都别想,他当我稀罕呢!要不是他逼着我去武场,我还不去学什么武术呢!以后就当个闲吃等死的二公子,也挺好。”
第九章随主
两人还在聊天,外面却响起了崔少榷的说话声。
沈知屿坐了起来,问他:“你哥怎么来了?”
崔少煊翻了个白眼,嫌弃道:“我怎么知道,昨天我爹打我的时候他可铁面无私要给我加罚呢!谁知道他来干嘛!”
崔少榷与裴少煊相差十岁,从小便跟随崔将军待在军营,十五岁时都已经可以上阵杀敌了,沈知屿是十分敬佩此人的。
而且此人也是长辈,此时没样子的赖在崔少煊床上总归不好,于是连忙站了起来。
“殿下,这边是少煊的房间,沈公子此时应该还在与少煊说话。”
裴清宴竟然亲自来了?
沈知屿有些惊讶,在他看来,这样的事情可不是裴清宴会做的,不过他今天本身就有些奇怪,不然怎么会让自己搭一程顺风车,还要送自己回家。
“进。”崔少煊也知道门外有客人在了,狐疑的看了一眼神色异常的沈知屿,叫了人进来。
门被打开,沈知屿走过去,向崔少榷问了一声好:“榷哥。”
模样甚是乖巧,倒真像个乖极了的邻家弟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