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卫姝骄傲,却也为她担忧。
睡梦中的卫姝并不安稳,时不时呓语几句,话不成句,语调沉重,时不时还会有几声泣音。
北歌侧靠在床边,闭上眼睛听卫姝的梦话,一字一句都舍不得错过,一晚上都没怎么安稳。
第二天,卫姝头疼欲裂地睁开眼,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就一阵恶心,体位的变更让她血压不足,眼前都黑了一大片。
“醒了吗?来喝点东西。”北歌在她旁边搬了把椅子工作,见她醒了,把保温壶里的汤端出来。
卫姝喝酒上头,还容易断片,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喝酒的时候碰到北歌,然后被她给接回来。
喝下一口醒酒汤,卫姝坐起来,感觉屁股有点疼,于是马上冲北歌哼哼唧唧:“屁股好痛啊。”
北歌端碗的手一顿,奇异地看向她。
卫姝求安慰的表情还没做完,昨晚的回忆猛然复苏,她忽然想起来屁股是被谁打的。
卫姝往后撤,瞪着北歌,手掌捂住屁股。
北歌眼神暗了一瞬:“好好喝汤。”
卫姝瞪人的气势很足,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满都是控诉。
北歌看了她一眼,垂下目光,语气尽量平和道:“听话。你昨晚也咬我了,还扒我衣服,我都没说你,对不对?”
卫姝心道还不是怪你欺负我:“你不准打我。”
北歌见她不服输,语气也沉了些:“过来。下次要是再敢跑出去喝酒,把自己醉成那个样子,我还会打你。”
卫姝直接跑开了。
北歌也不隐瞒,好声好气同人讲道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和你说叮咚的来历,你问我,对你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卫姝小鸡啄米点头。她当然记得,北歌那个时候的眼神令人记忆深刻,最后还吊着自己的胃口,什么也没说。
话说回来,她之前真的猜不到北歌对她生气会怎样。
大吼大叫?不可能。
不理她冷战?好像有点可能。
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生闷气?可能性更大一点。
可经过昨晚的事,卫姝心里有了个明确的猜测,北歌真是不气则已,生起气来真的很凶。
没等卫姝胡思乱想出结果,北歌忽然轻声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一触即散,没有在脸上过多停留,北歌的目光恢复平静,渐渐看去,仿若一湖幽深的潭水,静静发凉。
她开口,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记得那一箱东西吗?”北歌说,“你把其中一个挂在墙上,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