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尘埃落定,我只想归于最原始的平淡,在闲适的庭院里,静赏秋月春风,用雨露清茶,洗去一身铅华,悲喜随意,从容老去。
这是一个梦,我为自己编织的梦。但我却,毫无信心。
安顿好后,徐伟强说,他看上了郊外一片地,想跟人合伙建一个马场。他说:“我知道你会骑马,我也好久没见你穿过骑马装了,走,跟我去看看场地。”
我去了。
那片地,就在石榴园外。
又一年,秋季。
那天,去摘石榴和柑橘的人很多,慕名去看沪海第一个马场的人也很多。
徐伟强的腿不能骑马,便由我代替他这个老板在这片还未正式营业的马场上骑马奔跑。
这种感觉,很畅快。
而这天之后,全沪海都会知道,安镜回来了。
他为我,做了太多。
太阳西斜,人群渐散。我们正准备离开,有个人低头站在前方。
等我们走近,她抬头。
是偶然?
亦或是,又一场处心积虑?
徐伟强沉稳了许多,他拍拍我的背:“我去前面等你,不用急。”
眼前的女人还是美得动人心魄,三年的岁月,赋予了她更为精致的面容,更有韵味的气质。但这些,与我何干?
我保持着礼貌得体的微笑,客套道:“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她的唇动了动,没说话。眼泪却大颗大颗止不住地往下掉。那一刻,我很烦。
烦她一惯的俗烂招数,更烦我的,心痛。
我漫不经心道:“要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阿强还在等我。”
由始至终,她都没开口。
我还以为她会在我的背后喊我一句“阿镜”,但她没有。哦,我差点忘了,是我说她不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