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镜、徐伟强、唐韵青、傅纹婧四人同坐。
包房外的舞台之上,忽然响起了多年前安镜和徐伟强都尤为熟悉的琵琶曲,以及熟悉的歌声。
几人都不动声色,继续高谈阔论地叙着旧,吃着点心,喝着小酒,聊着这几年京平和沪海的发展变化。
直到歌停曲停,直到服务员上菜时端了一大碗面上桌。
番茄鸡蛋面。
安镜以为她可以掩饰得很好,却在徐伟强为她盛汤汁的时候,破了防,摔筷而去。
“安镜!”唐韵青喊了声追出去,试图向安镜解释的话却落回了喉咙。
安镜摆手:“我从来都…不喜欢吃面,更不喜欢吃酸的。今日的接风宴,多谢了,我先回去了。”
大厅门口,红缨妆扮的蔚音瑕看见安镜后,慌忙抬手擦掉眼泪,想跟安镜打招呼。
但很显然,安镜压根没想和她说什么,只冷漠地与她擦身而过。
舞厅外,安镜上了柏杨的车。
蔚音瑕匆忙追出来,手里捧着安镜落在包房的衣服:“安老板,您的外套。”
见安镜没有伸手,柏杨只好下车去接:“给我吧。”
蔚音瑕惊呼:“柏杨?”
去马场那日,她并未注意到柏杨也在。
她哭着说:“柏杨,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减少了她心底的负罪感。
三年前,柏杨就已知蔚音瑕就是红缨。他拿了衣服放进副驾驶,对蔚音瑕说:“三年不见,蔚二小姐别来无恙。”
她摇头:“我不是什么蔚二小姐,我也不是蔚家的人,你以后叫我红缨就好。现如今我在帮唐小姐打理仙乐门,有空带弟兄们过来,我做东。”
徐伟强拄着拐杖出来,安镜下车迎他。
不是做戏,不是装样子,是她和他这几年本来的相处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