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团团糯糯小声的在她怀里嘟哝:“麻麻,我饿。”
本还在睡梦中的顾漫漫骤然睡意全无,她猛地坐起身,眼里还遍布着血丝,头脑却异常清醒,“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早餐是牛排和吐司,配上一杯牛奶。
厉思晨虽然让她尽快去奢欧集团进入工作状态,但时隔五年回到帝都,顾漫漫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
她给顾团团穿戴整齐,小小的人穿上一板一眼的西装,一束手捧花在手里,看起来就像去参加婚礼的花童。
“麻麻,我们去哪呀?”坐上车的一路,顾团团问了好几次。
顾漫漫没有回答,直到抵达一栋别墅外,才蹲下身正视着顾团团,郑重说道,“一会儿进去,年长的要叫姥姥,姥爷,年轻的叫姑姑,姑父,知道吗?”
顾团团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他们是谁啊?”
不怪顾团团没有这些基本常识,他从小生活在国外,除了麻麻,还有舅舅,没有别的亲人。
“他们啊,是养过妈妈的人。”顾漫漫摁下了门铃,明眸晦暗。
虽然,他们不认自己了,虽然,她不是顾家的女儿,但于情于理,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她回来,是应该登门拜访的。
很快,佣人来应门铃,一眼认出了顾漫漫,惊讶万分,“大小姐,您没死?”
“王婶好。”
顾漫漫候在顾家铁门外,佣人火急火燎地回到别墅内汇报:“老爷,太太,大小姐回来了!”
她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王婶才去而又返,将顾漫漫请进家门。
顾家客厅里,年过半百的顾家父母,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顾欣雨,还有错愕之色的陆之远。
难得他们一家人都在,但顾漫漫瞟了一眼茶案上一沓资料和照片,心里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那些照片有她,有顾团团,还有一些她在国外的影像。
顾母难为情地看了看顾漫漫,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小不点,试探问道,“漫漫啊,这是你的孩子啊?”
时隔五年,顾母头上的白发更多了,她老人家眼角泛红,多半是落过眼泪了。
顾漫漫虽然不是顾家的女儿,但当年生死不明,最牵挂她的就是顾母。
不管怎么说,顾漫漫是她手把手养大的,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顾漫漫碰了下顾团团,顾团团心领神会,一板一眼鞠躬,“姥爷,姥姥,姑姑,姑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