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礼不爽道:“你刚刚说什么?”
他微抬下颚,语气沉着,一字一句警告他:“周宴礼,不要让我把话重复第二遍。”
江会会情不自禁地躲在被子里,缩了缩脖子,不光周宴礼静止不动。
连她都有点害怕。
比起大吼大叫的教训,这种平静带来的压迫感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她甚至觉得空气都开始凝固了。
手紧紧攥着被子,疯狂朝周宴礼使眼色。
这种时候还是听他的吧。
周宴礼不爽到了极点,对上江会会的眼神后,他又看了眼周晋为。
这次很快挪开了,不敢和他对视。
嘴里小声嘟囔了句什么,然后不情不愿地从地上把书包捡起来。
他拍了拍上面的灰:“那……那你不去吗?”
周晋为重新坐下,撕开退烧贴,贴在江会会的额头上。
“我不用补考。”
“那你们孤男寡女待在这里我不放心。”
周晋为眉头微皱:“你不放心什么?”
他理直气壮:“江会会现在还是学生,不能早恋。”
男的都一样,尤其是这个年纪血气方刚的男生。
虽然对方是他亲爹,可周宴礼同样不放心他。
当初江会会大学都还没毕业,他就迫不及待、着急忙慌、火急火燎地和她订了婚。恨不得订婚的第二天就结婚。
能是什么好东西。
周晋为抬腕,将腕表表盘对着他,给他下最后通牒:“你还有二十分钟时间。”
“……”
血脉的压制,以及这十七年来,他长期在他爸管束下的心理阴影,让他没办法不去听他的话。
周晋为这个人,气场强到哪怕只是简单一个眼神,都能令人从头到脚都产生恐惧。
周宴礼自然也不例外。
从这儿离开之后,他站在楼下往楼上看。还是不放心,江会会性格柔和,周晋为又强势到说
()一不二。()
这两人在一起,谁压制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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