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另外给他开了消炎药,嘱咐这几天别让伤口碰到水。
周晋为点点头,道了声谢。
凌晨两点的街道,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放眼望去,只有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诊所还亮着灯。
让这座本就冷清的城市显得越发萧瑟。一阵接着一阵的寒风让地上的落叶在空中打着卷儿,最后又落下,继续归于沉寂。
江会会的视线一直放在周晋为被划伤的手背上,眼里带着很明显的担忧。
周
晋为语气轻松:“没事,半个月就能过来拆线了。”
江会会哭过,眼睛还有点红。周晋为看了眼手上的围巾,已经染上血了。
在经过路边的垃圾桶时,他正要扔进去,被江会会拦下。
“为什么要扔掉。”她不解。
他说:“脏了。”
江会会把围巾接过来:“洗干净就行。”
周晋为听她这么说,点了点头,也没继续开口。
平日里话最多的周宴礼今天也变得格外沉默。于是回家的路上,三人都异常沉默。
感应灯的楼道,逼仄窄小,楼与楼之间紧密相贴,几乎不留多少缝隙。
因为照不到阳光的缘故,路面永远都是湿的。
走路还得小心避开那些水坑。
两边的店面都关了门,这里的人明显没有彻夜开着灯牌的习惯,为了省下每月几百的电费。
十几米才有的一个路灯,光亮忽略不计。
这也就导致了,能被成功避开的水坑也就那几个。
周晋为的洁癖还是让他在这种时候皱紧了眉,看神色,踩到污水坑比不打麻药缝合伤口还让他难以忍受。
周宴礼在这片昏暗之中瞧不清神色,这一路上他都很安静。
换在平时,他早骂骂咧咧上了。
江会会哪怕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中途几次都想开口,最后又都忍了下来。
算了,这种时候好像也不适合说什么。
回到家后,她很快就睡了。时间太晚,都快凌晨三点,按照她平时的作息,没作业的时候十点前就休息了。
客厅里,灯还开着。
周晋为怕吵醒江会会,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将自己的衣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