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去学校,江会会身旁的同桌不再是周晋为。
因他而改变的事物似乎都在逐渐归于原位。
没人记得短暂的数月时间里,他们口中高不可攀的周晋为曾经在这间教室里和他们当过同学。
班主任不记得,同班同学不记得,江会会不记得。
甚至连周晋为本人也不记得。
他短暂地来过,又短暂地消失。
没人记得他。
周宴礼低下头,手指紧紧抵着钢笔,力道之大,都快将桌上的试卷给戳破。
他终于明白了周晋为为什么要把那些名片交给他。
还有那段时间,他为什么处心积虑的找各种机会和江会会相处。
他不过是在力所能及的想和她多待一会儿l。
在他有限的时间里。
仅此而已。
下课铃刚打响,占彤就过来,愁云密布的询问江会会:“周宴礼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怎么感觉他今天的状态不太对。()”
江会会听到她的话,扭头往回看。
果然看到了一脸失魂落魄窝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周宴礼。
如果在从前,上课铃还没响,他就迫不及待的抱着他那个篮球,做好随时往外冲的准备了。
江会会时常怀疑,他是不是有多动症。
为什么连十分钟都坐不住。
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这都下课多久了,他毫无反应,双眼无神。
占彤说:我刚才观察了他一节课,他一直往你这里看,眼神还有点哀伤,就好像≈hellip;≈hellip;?()_[(()”
她想了想,“好像快哭了。”
这番话更加让江会会不安。
周宴礼性格要强,他很少哭的。
江会会最终还是怀揣着这份不安起身朝教室后排走去。
她没办法放任难过的周宴礼置之不理。
礼貌地和周宴礼的前桌请求:“不好意思,可以暂时麻烦你一下吗。我想借用你的座位几分钟,我有些话要和周宴礼说,不用太久的,说完我就会走。”
周宴礼的前桌是个很内向的女生,和江会会一样,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
两个同样内向的女生是很难成为朋友的,并非她们聊不来,而是聊天的机会都没有。
江会会甚至有种错觉,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流。
对方很好说话,点了点头:“你坐吧,刚好我也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