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晋为来得及时,他让司机送周宴礼去的学校。
同样的,他也看到了他红肿的眼睛。
待他走后,周晋为过来为江会会量体温,二十六点八,没发烧。
他将体温计收好:“刚才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他停了一瞬:“开始瞒着我了吗。”
她笑他:“你幼不幼稚,又吃醋。”
他点头,不遮掩:“嗯,所以不要瞒我。”
江会会说出了刚才的事情,包括他们最后的对话。
周晋为全部听完后,只是沉默稍许,然后说:“他最近变懂事了不少。”
“他不坏的,只是缺一个正向的引导。”
这话的所指未免太过明显。周晋为笑说:“说起来还是怪我。”
哪怕是二十年后的他。
江会会也笑:“和我也脱不开关系,那么早就死了,没有尽到妈妈的职责。”
周晋为的脸色因为她这句话,当即就沉了下去。
“说什么傻话,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
她点头:“嗯,我会长命百岁。”
学校里的人发现最近真的是变天了。
周宴礼居然开始学习了。
上课也不见他睡觉或是逃课,反而异常认真的听起讲来。
老师一开始还以为又是什么障眼法。
结果一连好几l天都是这样。
甚至下课了,都能看见他苦大仇深的坐在那里,研究上节课讲过的题。
只可惜他在学习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很简单的一道题,他都能用掉十几l张草稿纸。
秦宇原本搞了个新的游戏机,想拿去和他一起玩会儿l。
结果刚过去就被吓了一跳。
周宴礼眉头紧皱,桌子上的草稿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演算过程。
头发在他思考时被薅乱了,凌乱的像鸡窝一样顶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