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路边,顾隽生笑?说:“下班了?”
梁稚点点头。
“送你一程?”
既有人?送,又何必多余走路,梁稚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你开?跑车上班?”
顾隽生笑?着点点头。
梁稚却?不?再说什么了。
顾隽生发觉,梁小姐这个人?,对很多事情都似乎缺乏一些热情或者好奇心,他?原本以为,她既然问他?是?不?是?开?跑车上班,总归是?要对此行为作出评价,不?管是?觉得他?“特立独行”,还是?觉得“故作姿态”……但她仿佛问了就是?问了,并无?别的目的。
她有种漫不?经心的傲慢,旁人?一般很难察觉。
顾隽生看她一眼,“后天周五,你下班有空吗?”
梁稚直接说:“想请我吃饭啊?”
“对。就当是?我这半路皈依的狮城人?,为你这位初来?乍到的异乡客做个东道。”
“好啊。”
她落落大方道。
顾隽生笑?了笑?。心道还好这位过?分美?丽,又过?分漫不?经心的梁小姐,一开?始就宣告了自己已婚的身份,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要在她这里吃多少?的苦头。
车在前方拐弯,行驶两分钟不?到,梁稚便说:“前方公寓大门,麻烦靠边停车。”
“你住得这么近?”
顾隽生哭笑?不?得,“我车都还没跑热。”
“岂不?是?帮你省了油资。”
梁稚拉开?车门,“谢啦。”
“明天见。”
梁稚比个“OK”的手势。
梁稚回到公寓,洗了一个澡,头发吹到半干,坐到客厅沙发上,将电话机拿了过?来?,拨往庇城的梁宅。
听电话的是?兰姨,听见她声?音,十?分激动地甩出一连串问题,梁稚两分敷衍地回答“一切都好”,把话题抛回去,问她家里怎么样。
“有我跟老古照看,阿九你尽可以放心。只是?你不?在,家里实在太冷清了,我们也无?聊得很……”
任由兰姨念经,还不?知道要怎么发散,梁稚手指绕着电话线,状似随口一问:“楼问津呢?他?还去梁宅吃饭吗?”
“阿九你都不?在,姑爷自然也不?会?来?了。不?过?姑爷前几天过?来?了一趟,说过?几天会?让宝星去一趟狮城给你送东西,问我有没有什么要给你带去的……”
“几天前?”
“……好几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