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稚立马夺过电话挂断,“……你要回去吗?”
“是你要回去。”
“你赶我走?为什么?”
“我马上要考试,你影响我复习进度了,梁小姐。”
“可是你不专心这件事,总不能怪我吧?”
“你没来之前,我一直很专心。”
“那么我就是来磨练你的定力的。”
雪糕已经吃完,梁稚把剩下的冰棍弹进废物筐中,她坐直了身体,手掌撑住沙发边缘,“我嘴巴好像被冻伤了,你帮我看一看好不好?”
说着,她便仰面,凑到楼问津面前。
楼问津垂下目光,望着她被冰得泛红的嘴唇,“不好。”
“……你再不亲,等一下就不冰了。”
这一句声音轻轻的,又何止像是羽毛从心头拂过。
楼问津目光渐深,可瞧着她,还是没有动摇。
“是你不懂寓学于乐,你看……”梁稚抬手指一指自己的锁骨,“clavicle。”
指一指自己的颈动脉,“carotidartery”。这两个词,是昨天楼问津背单词时,她现学的。
她顿了顿,手指以隐约趋势继续下移,点在自己胸口,作出一副真心求教的姿态,“……楼医生,医学术语里,这个怎么说?”
楼问津自知自己忍耐的阈值虽比一般人高一些,但还在正常的范畴。
他认命,今天又是无法专心致志的一天。
既然如此,就只好拿这“教学材料”温习温习英文术语了,梁小姐求知欲这么旺盛,他怎好不成全。
预备役的楼医生全力以赴地教完了她“clitoris”和“cervix”,突然有了一个疑问。
他把汗津津的梁稚捞起来,忽问:“你真不是把我当成了某位姓沈的医生?”
梁稚忍不住踢了他一脚,“神经病!”
她气得要跑,楼问津抓着她的脚踝把她拽了回来,“着什么急,还没教完呢。”
考试在即,而公司那边实在需要话事人坐镇,梁稚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