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成蟜坐在华阳太后腿上,哼哼唧唧的道:“大母,哎吖,蟜蟜的腿腿好酸,现在还酸着呐!”
“好好好!”华阳太后道:“大母给你揉揉。”
说罢,对寺人道:“还不快去叫医士来给幼公子看看!?”
“是是!小臣敬诺!”
医士火急火燎的前来,可想而知,能看出个甚么所以然来,甚么事情也没有,倒是……
医士有些支支吾吾,吞吞吐吐。
“说!快说,吞吞吐吐做何?难道是老身的蟜儿哪里不好?”
“不不不,”医士赶忙摇手道:“回太后,小公子的双腿并没有甚么恶疾,发酸可能是……可能是——哦可能是长时间站立所致,稍作歇息便可好转。”
“你为何吞吞吐吐?”
医士干笑道:“幼公子除了腿疾,其实……还有些食重。”
“食重?”何止是华阳太后,成蟜本人都愣住了。
医士道:“幼公子这些日子一定是食了不少油腻之物,加之路途劳累,所以……有点食重,小臣开一些健脾化食的汤药,饮了便可。”
“呵呵……”
成蟜听到轻笑之声,侧头一看,是便宜哥哥嬴政!
自己这里辛辛苦苦替他出头,结果嬴政还嘲笑自己?
成蟜:“……”果然不是亲哥哥!
医士做了全面的检查,开了药,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公子文治还一直跪着,求饶道:“姑姑,治儿知晓错了,姑姑恕罪,治儿可否站起来回话?”
“不行!”成蟜一口否决,扬起小脑袋对华阳太后撒娇:“大母!小舅舅已然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啦!做错事情,是不是要自己承担?”
“是!蟜儿说的是!”华阳太后笑的合不拢嘴:“我们蟜儿出门一趟,习学了很多嘛?”
“那是当然啦!”成蟜继续给公子文治穿小鞋:“既然要承担,便叫小舅舅在这里跪着反省,怎么也要跪到子时!”
“子时?!”
眼下还没天黑,跪到子时怎么也有两个时辰之久。
成蟜道:“小舅舅让蟜蟜等了两个时辰,蟜蟜让小舅舅还两个时辰,大母,蟜蟜算的对不对?”
华阳太后虽然宠爱公子文治,但他更加宠爱成蟜,这一对比下来,亲疏立现,笑容便没合上嘴:“蟜儿算的对……既是你的偏颇,那便跪罢。”
“可、可是……”公子文治感觉自己委屈死了,连忙拽住身边公子琮的衣角,低声道:“哥!你快给治儿求求情,哥!哥!”
公子琮想了想,拱起手来,道:“太后,治儿有错,实乃臣疏忽管教之罪,臣愿替治儿罚跪。”
“哦?”华阳太后道:“你当真愿意?”
公子琮一板一眼的道:“臣身为人兄,管教不严,致使治儿顽劣不堪,这是臣的罪过,臣无可推脱,还请太后成全。”
华阳太后点点头:“好,老身便是看重你这个担当的劲头,就依你说的罢。”
“哥?!”公子文治站起身来,公子琮反而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