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看着高大英俊,温柔体贴,姿仪万千的嬴政,别管是在装的,还是怎么样,这不就是自己理想中的兄长么,上辈子做梦也求不来的亲人。
“哥哥!”成蟜一蹦,让嬴政抱着自己上车:“蟜蟜想吃大肘子!”
嬴政道:“好,回去哥哥吩咐膳房准备,但不能多食。”
“嗯嗯!”
成蟜在一片羡慕声中上了辎车,这感觉可真好。
辎车粼粼的往华阳宫而去,摇摇晃晃的走着,突然放慢了脚程,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嬴政打起帘子询问。
“回禀长公子,”骑奴驾士道:“前方好像生了一些事,路被堵住了,辎车太宽过不去。”
咸阳城的街巷并不狭窄,平日里必然不会“堵车”,如今虽然将近腊祭,咸阳城要比往日里都热闹,但堵车也实在奇怪。
成蟜好奇的探着小脑袋往外看,前面果然堵住了,一辆辆运送货物的辎车停靠在路边,一个身披黑甲的大将拦住那些辎车,正在例行盘问。
成蟜笑道:“诶哥哥你看,是哭包叔叔!”
——晋良!
晋良带着一队兵马,正在盘问辎车,而负责辎车的管事儿十足的不耐烦,趾高气昂。
“你是甚么东西?一个魏国的降臣,你也敢查看我们的辎车?”
()“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不妨告诉你,我乃昌平君的家宰!”
原是公子琮家中的家宰被晋良拦住了,家宰身后停着少说十来辆辎重之车,全都装载的满满当当,怪不得晋良要拦住他。
晋良冷着脸道:“我不管你是谁,你这些辎重有问题。”
“有问题?!”家宰提高了嗓音门儿:“能有甚么问题?!你一个小卒子,也敢说我们熊氏的辎重有问题,我看你才是最有问题的,不想要脑袋了!”
嬴政微微蹙眉,打起帐帘子,朗声道:“发生了何事?”
家宰寻声看过来,对上嬴政的眼神,一时间有些心虚。
“哈哈!哈哈!拜见长公子,拜见幼公子!”家宰作礼,十足的谦卑:“无事无事!惊扰了两位公子,甚么事情也没有!只是一些误会……是了,误会!”
家宰:【千万不能叫公子政知晓这些辎重是甚么!】
成蟜挑了挑眉,低声对嬴政道:“哥哥,辎重有问题。”
嬴政早就猜到有问题,不然熊氏的家宰平日里趾高气昂惯了,怎可能突然如此谦卑?
嬴政抱着成蟜下了车,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晋良将军,你这是何故拦住辎重?你难道不知,公子琮乃是奉了太后之命,负责今年的腊祭置办,若是耽误了腊祭庆典,你可担待的起?”
嬴政虽然字字都在指责晋良,但字字又都在“阴阳怪气”。
晋良拱手道:“长公子,不是卑将故意找辙,而是这批辎重有问题。楚公子的确奉命置办腊祭庆典,但昨日楚公子的家宰已然运送了一批辎重入咸阳城,今日却又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