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大事儿?”成蟜奇怪。
公子文治道:“昨儿个你走了之后,是不是遇到吕不韦了?他请你喝酒,还请你顽男人!”
顽……男……人……
成蟜眼皮狂跳:“我可没顽。”
“就是那个意思。”公子文治道:“昨日你才见过的十个嬖宠,今日……全都被抓了,已经砍了七个脑袋!都是不同的由头,听说十个都要大辟!”
他说着,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成蟜略微有些回不过神来:“王上的意思?”
公子文治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公子无忌亲自领命,还能是谁的意思?自然是王上。”
成蟜何等聪明,结合方才那妖娆的男子被抓走,瞬间明白了过来,嬴政怕是想要压制吕不韦,不给吕不韦拉拢自己的机会。
如此阵仗声势的大辟了十个门客,一来,吕不韦身边的人会有所忌惮,不敢横行霸道,这二来,也会给其他想要归顺吕不韦的人看看,这就是榜样,往后里谁还敢替吕不韦做事儿?
“啧啧!”公子文治感叹道:“王上的这心眼儿可是够小的,那十个嬖宠,昨日里不就与你喝了喝小酒嘛,也没干甚么,都要砍头呐!”
成蟜道:“这与我何干?王上恐怕是想要借着这次机会,打压吕不韦的势力罢了,我只是一个由头。”
“你当真以为自己只是由头?”公子文治恨铁不成钢的道:“你难道没看出来,王上是吃味儿了!”
“甚么吃味……”成蟜的嗓音有些发紧,没来由的心虚:“你可别瞎传。”
成蟜与嬴政一共两次亲密,第一次是被赵姬下药,第二次则是饮醉了酒,用两个字概括,那便是——意外。
全都是意外。
既然是意外,哪里会有甚么吃味儿一说。
公子文治信誓旦旦的道:“你别不相信,以
()我对王上的了解,甚么打压吕不韦的势力,甚么敲打吕不韦的气焰,都是顺道儿的,王上想要打压吕不韦,有一百种法门,你想想看,为甚么一定要大辟了那些男宠?”()
成蟜心中萦绕着一种奇怪的情愫,幽幽的也说不清楚,打岔道:小舅舅今日不用去学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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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公子文治一拍脑袋:“我还赶着去学宫,我走了!”
公子无忌前往路寝复命。
嬴政淡淡的道:“办妥了?”
“回王上,正是。”
嬴政看着手中的简牍,若有所思的道:“楚女退回之后,楚国送来了消息,说是要派遣新的使者过来赔礼道歉。”
他说着,将文书交给公子无忌,又道:“你说说看,这次由谁接待楚国使者为好?”
公子无忌看了一眼文书,道:“楚国这次派遣的大行人使者,乃是若敖斗氏的家主。”
“正是。”嬴政点头。
若敖分两个分支,便是斗氏与成氏,斗氏和成氏乃是世代的宗亲,关系走得十足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