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黑着脸道:“安静些,都受了伤,还不安生?”
成蟜抗议道:“王上,蟜是伤了手臂,又不是伤了腿。”
“可……”
“没有可是。”
成蟜:“……”便宜哥哥果然奉行霸道!
嬴政抱着成蟜进了路寝宫,医士已然在等待,且十足的熟门熟路,立刻上前来看诊。
医士撩开成蟜的袖子一看,有些子傻眼,这……
不红不肿,不破皮不流血,也没有伤筋动骨?
医士尴尬的看了好一阵子,诧异的道:“小臣愚钝,敢问王上,成小君子到底伤在何处?”
嬴政没好气的道:“伤在手臂,看不出来么?”
医士恍然大悟:“成小君子,还请伸出另外一只手臂。”
成蟜:“……”
成蟜尴尬的道:“就是……这条手臂。”
医士:“……”
医士也尴尬了,又重新检查了一遍,硬着头皮道:“请王上放心,成小君子并无大碍。”
嬴政却反复询问:“并无大碍?寡人亲眼看到蟜儿被打了一记,蟜儿的身子骨儿素来羸弱,当真无事?若是落下病根,唯你是问!”
“请王上放心,成小君子当真并无大碍,小臣……”
成蟜方才哭天喊地,其实就是为了让嬴政出头罢了,并不是真的疼,这会子赶忙道:“王上,蟜也觉得,突然就不疼了。”
“当真?”嬴政道:“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说出来,千万别忍着。”
成蟜干笑,其实心里头还挺过意不去的,毕竟自己方才为了帮“亲哥哥”,利用了“便宜哥哥”,但是仔细一想,嬴政岂会是一个这般容易便被旁人利用之人?
嬴政的感官如此敏锐,又如此多疑谨慎,其实早就明白过来了,此时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这么一想,成蟜心里滋味怪怪的,又是有些窃喜,又是有些自责。
医士留下一些外伤的软膏,抹着冷汗便离开了。
嬴政拍了拍软榻,道:“过来坐下,寡人给你上药。”
“不用了罢……”成蟜看到路寝宫的王榻,登时心头一跳,毕竟自己曾在这张王榻上,与嬴政发生了两次“意外”。
嬴政没说话,宽大的手掌又拍了拍王榻。
成蟜:“……”
成蟜硬着头皮走过去,规规矩矩坐在榻牙子上,只坐一点点,好似随时要逃跑一般。
嬴政拉过他的手臂,将袖袍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