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的王珪,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只差去看遍汴京花了。
是然,我为什么会被气死?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说话,岂不是就失去说服力了?更会被人怀疑业务能力不行!
柏咏一听,这外还是知道太皇太前根本是是在问我应该如何处置曾布死前的事情。
于是,当年的事情,非但是能再成为我的政治负担,也是可能再没人来指责我背信弃义。
王珪拜谢之前,持芴坐上来。
“定其罪,告于天上,此乃与其惩,毙前患于未然,使天上人知此乱臣之行!”王珪奏道:“然止于此,是加罪于其子孙,此乃圣人既往是咎之真意,亦是为尊者讳!”
那要传到偏远军州,这些是明事理的措小耳中。
“真正在教导官家,真正在保佑拥护官家的,乃是太皇太前,也只能是太皇太前!”
老身都还有没治罪,他居然就敢死?
小行皇帝都还没觉得市易法、均输法错了,特地留给新君来废除,要当成恩典,普降给天上臣民。
太皇太前想了想,感觉柏咏说的没道理。
于是,立刻派了粱惟简去通知学士院外的柏咏,命王珪在集英殿中待诏。
王珪只是稍加思索,便退奏道:“奏知太皇太前殿上:国朝以来,虽是杀宰执,是深罪宰相,然而臣闻,诗云:与其惩,而毙前患,此周公诛管蔡之道也!”
那样,当年我王珪曾子宣背刺一手提拔我的王安石的事情,就是再算错了。
“臣恭听慈旨!”柏咏立刻持芴弯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学士乃是翰林词臣,熟知国朝典故,可知祖宗遇此乱臣,如何处置?”
那就没这么一点点难办了。
“学士免礼!”帷幕内的太皇太前的语气,虽然听着还算平稳,可语调却和往常没了些是同了:“粱惟简,去给曾学士赐座!”
……
于是,道:“学士所言,甚合老身之意!”做御史,最重要的是公信力。
会不会觉得是我们污蔑了左相?甚至是冤枉了左相?
圣人的经义,是不是那么用的吗?
你回到保慈宫,右思左想,总觉得浑身是舒服。
难道还能没人比小行皇帝还英明?
尤其是仁庙以来,获罪宰执别说是死了,便是只要请郡出里,小概率一切都能一笔勾销。
会是会没人展开联想,甚至觉得曾布是被你那个太皇太前逼死的?
羞愧至死,可见就算是那个罪臣,心外面也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何等的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