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惢:“丝绸。”
二人一同开口,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旋即,二人对视一眼,又忙改向对方的答案。
海月:“对对对,是丝绸。”
四惢:“哦,我记错了,是玉石,……”
殿中众人见状面面相觑。崔国公夫人脸色微变,下意识看向宣母,宣母则轻蹙眉头,心道,前些时日抓到这二人时,二人供词说得十分利索,也无任何出入,怎么今天在大殿上就说岔了?
难道是紧张的缘故?
郁娘继续问着话:“罢了,记不住这个也无所谓,方才他们说我和旧情人厮混三年,那么我的那位旧情人你们总该见过吧,他长什么样?”
二人又同时开口,却说出了不同的相貌。
海月:“他个子不高,眉清目秀。”
四惢:“个子极高,长得魁梧有力。”
这番话落下后,殿中众人哑然失语,意识到这二人原来是在胡言乱语。
高座之上,南筠之脸色阴沉,蓦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放肆!你们现在是把皇宫当成草市了吗?一派胡言乱语!”
崔国公夫人被这声音吓得一趔趄,身形不稳,跌坐回椅子上,差点儿一口气喘不过来。
宣母不是说这两个女学徒可以指认郁娘的吗?怎么现在二人连话都说不准?
南廷玉这时也顺势开口:“你们二人连诬告之词都说不准,竟然也敢来圣上面前告御状?!”
海月听到这话,似是害怕的不行,忙对着高座上的南筠之磕头,哭喊着道:“陛下恕罪,民女……民女什么都说!民女姐妹二人是被人强掳来都城的,对方非逼着我们去陷害杨娘子,我们不愿意,他们便要对我们用刑……可我们二人一见到圣上真颜,便心生畏惧,语无伦次,说不了一句假话……”
“是啊陛下,民女和姐姐都是被逼人的,我们压根不想诬陷杨娘子!杨娘子她是个好心人,当初战事动荡,她收留我们,给我们一口吃的,还给我们工钱,我们心里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愿意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陷杨娘子身上?”
“对,什么郁奉仪、旧情人、厮混三年,全都是假的,这是别人逼迫我们姐妹二人说的构陷之词!杨娘子她分明就是个地道的兰西人,在兰西生活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