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朗接过糖水,慢慢往嘴边送,他就看着绵绵的眼睛一直跟着糖水的碗走,还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说:“哥哥,糖水可好喝了。”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尝尝。”粟朗笑着,碗倾斜一点,马上就要挨到嘴了。
绵绵的眼神更羡慕了。
粟朗“噗”一声笑出来,把糖水往绵绵嘴边一送:“看你那馋的模样,我要是喝了这糖水,你岂不是得馋哭?”
绵绵生动阐释了全身上下嘴最硬:“我没馋,妈妈说是给你解酒的。”
钱春红笑着不说话,看粟朗逗绵绵。
“那我真喝了?”
粟朗说着又要拿走,绵绵的眼神由惊讶到痛惜再到无比后悔,然后努力扭过头声音特别没有说服力地说:“你喝吧。”
她可不是嘴馋的三岁小孩,她五岁了!
粟朗“哈哈哈”大笑起来,把碗塞到绵绵手上,用力揉了揉她头发:“行了,我酒已经解了,这糖水还是给你这小孩喝吧。”
绵绵眨眨眼睛,不敢置信幸福来得这么快。
她头又看向钱春红,钱春红也点头:“你哥给你就是你的了。”
绵绵立马端起碗大口大口喝糖水,就怕再说一句话,糖水就没了。
糖水真好喝,一口气喝完的绵绵,幸福地打了个饱嗝。
要是能天天喝到甜水就好了。
第二天,绵绵穿着一件又长又大的深蓝色褂子,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粟朗和兄弟约好了,一看自己起晚了,揣了两个玉米杂面饼子就往外跑。
路过绵绵时,看到她那身不合身的,穿上好像去唱戏的大褂子,快速揉了下她的头说:“等哥挣钱了,一定给你买件漂亮的小裙子!”
绵绵仰头,粟朗已经跑出门外了,她摇摇头:哥哥又说大话了。
她自我感觉身上的外套挺好的,补丁最少,而且大就可以穿好多年啦!
“绵绵!去挖野菜吗?”
门口翠翠和磊磊叫她,绵绵拎上自己小篮子,蹦蹦跳跳往外跑。
“妈妈,我和翠翠挖野菜去了!”
钱春红:“别跑太远,别靠近井边。”
“知道啦!”
几个小孩手拉着手,快乐地往田地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