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朗到家第二天,他进的货也到了,大卡车直接停在他家门口。
“我的天,粟朗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哪里来的钱?”
“不会是从其他地方偷抢的吧?”
村长走到粟朗家门前,就听到这些长舌妇的议论:“胡咧咧什么呢!一个个不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知道瞎议论别人!粟朗的钱都是正儿八经挣的,别让我再听到你们胡说!”
这些人根本不怕村长,有的和村长家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呢。
“村长,粟朗又不是你亲戚,你这么维护他干啥?”
“就是,我们只是随便说说,又没人当真。”
“粟朗既然有钱了,他家欠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上次他家没米开锅,问我借的一块还没还呢。”
“我家的两块也没有。”
“他说的还保护费,是不是真的?”
“走,问问呗,有钱账可不能一直赖着!”
“就是就是!”
村长拦都拦不住,一群妇女气势汹汹地跑进了正在卸货的粟朗家里。
七嘴八舌地说起来粟家欠的钱,还有要粟朗之前说的,以前他收的保护费。
粟朗穿着军绿色背心,背上扛着一个大麻袋,听着如同几十只鸭子一般叽叽喳喳吵闹的妇女,挑斜眉看向她们。
“先让我把货卸完。说了会还,我不会赖账。”
他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眼神里还有些凶。
那些妇女原本想撒泼说不行的,被他这么一看,也不敢了,勉强点头说:“行,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让你卸完货。”
粟朗和兄弟们一趟趟跑,身上的汗珠随着行动从脖子上留下来,留进背心里。
“嘶,以前没发现,粟朗这身体看起来挺强壮的。”
“是好看,比我家那口子一身肥肉好看多了。”
“以前我家那口子身材也不错,可惜老了一身皱纹,我现在看着都烦。”
一群人或大方或偷偷,眼睛都盯在粟朗的腰背上。
绵绵看看这群妇女,又看看她哥:怎么婶子们说的话,她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