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你说话,到底怎么了?”
江绪咬咬牙,知道这事儿左右是瞒不过的,便直说了:“你的猫就是团子,它,它出了点问题。”
楚桉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它出什么事了?!”
楚桉吼得声音太大,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三三两两好奇地往这边看。
“你小点声!”江绪压低声音,左右观察了一下,“总之,这件事儿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给你买只更好的。”
楚桉脑子里登时空白了一瞬。
对不起他?什么叫对不起他?什么又叫以后给他买只更好的?
“团子,团子”楚桉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正在代替父亲迎宾的沈清安见他这副架势,也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住他:“哎呦,楚教授,你这是做什么?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要回家,回家。”楚桉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沈清安的束缚,却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脚步不稳,直接一个跟头摔在了地上。
上下牙狠狠磕在一起,震得他头晕目眩。
恍惚中,他好似看见了楼上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素正穿着洁白的晚礼服,像只高贵的天鹅,甚至还十分有雅兴的带了蕾丝白手套,优雅的恍如童话里的公主,看他的笑容却比女巫更恶毒。
一股巨大的绝望顿时席卷了楚桉全身。
很多人在扶他,有江绪,有沈清安,还有很多他不认识的人,楚桉怒吼着让他们走开,强撑着往门外跑去。
还未走下装潢奢华的大理石阶梯,楚桉便愣在了原地。
团子浑身湿漉漉地躺在酒楼门口的花坛里,嘴角处带着血,那柔软的胸膛不再起伏,似乎早就没有了气息。
楚桉不可置信地走过去,试探着摸了摸它僵硬的身体,呼唤道:“团子?”
团子一动不动。
楚桉不死心地又喊了几句“团子”“团子”,平常活泼乖巧地小家伙也没有起来,像之前一样蹭他的脸,舔他的手心,露出柔软的肚皮让他摸。
江绪追出来,看见楚桉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花坛边,赶紧过来握住他的手:“桉桉,答应我,不要闹好吗?只是一只猫而已,我以后给你买更多更好的,喜欢狗也行。”
楚桉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轻轻地捧起团子的小小的身体,将它紧紧抱在怀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桉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