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烦躁地揉着头发,“闭嘴!我跟他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夏景逸后?退两步站定,讥笑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江绪,我得向你说?明一下,我,夏景逸,现在是楚观砚公开的男朋友,不是什么外人。我不像你,拿什么自己事业上升期当借口,让他没名没分地跟了你五年,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江绪蓦地哽住,一时间想不出话反驳。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配喜欢小桉吗?”夏景逸越说?越激动,仿佛看见了当时在江绪身边做小伏低的楚桉,过着毫无尊严任人宰割的日子,还得卑躬屈膝的继续奉承讨好他。
“江绪,如果不是我,楚桉四年前就已经?死了!你这辈子还想见到他?你还想浪子回?头?我把他从?手术台上抱下来的时候,他瘦的跟小猫一样,一点稀粥都吃不进?去,整日里打营养液,全身到处都是针孔。”
江绪听着,瞳孔不由得皱缩,心里揪起来似的剧痛。
夏景逸深深叹了口气,“我放弃了自己大好的前程,甚至连父母都瞒着,跑到国外照顾了他整整四年,你呢?你不就是在国内守着个?墓碑长吁短叹,装的自己有多深情,可不知?人都死了,你这样惺惺作态给谁看?”
迟来的深情比杂草都轻贱。
江绪张了张嘴,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苦涩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原来,原来他受了这么多罪”
夏景逸狠狠朝他啐了一口,在他看来,江绪是最?不配为楚桉哭的那一个?,他若是还要?点脸,就应该离楚桉远远的,不要?再来打扰他如今的生活。
如果他能?做到,夏景逸甚至觉得,就算楚观砚一辈子都不对?他动心,他都心甘情愿。
江绪咬紧了牙关,茫然无措地盯着夏景逸的脸,这些事情,楚观砚从?没跟他讲过,就连他患上胃癌,也不曾提起分毫。如果,如果当时他知?道实情,又怎么会撇下楚桉不管?
可转念一想,他当时和楚桉闹的翻天覆地,甚至甚至拿他外婆要?挟,他不愿告诉自己,也是正?常。
终究是自己亲手把楚桉推进?了深渊。
“即使、即使是这样,”江绪咬咬牙,脸色阴沉着说?:“那也是我和他的事,即使他这一辈子都恨透了我,你也不该趁人之危。难道你看不出来,小桉根本就不喜欢你吗?”
一句话精准无比地踩到了夏景逸的痛处,气得他暴跳如雷,出手就是一拳,狠狠砸在江绪嘴角,登时出现一片淤青。
“唔。”江绪被打的踉跄几步,抬起头来,嘲讽地说?:“看在你照顾小桉那么久的份上,这一拳,我受着了。即使小桉现在厌恶我,我也有足够的能?力和信心让他原谅,到时候咱们不妨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滚!”夏景逸被他这番不要?脸的言论气得飞起一脚,直直把江绪踹倒在地,两片嘴唇都有些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