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笑?了笑?,摇摇头,“你?只?管吩咐,我只?管做,其余的,我不想知道。”
楚观砚被他噎了一下,冷冷地别过脸去,心?里却不由得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江绪又夹了一块排骨到他碗里,笑?着说:“多?吃点小桉,你?太瘦了,要好好养养。”
楚观砚盯着那块排骨沉默片刻,终归是?没有拒绝,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江绪变化太大,一时间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跟他朝夕相?处了五年,别说是?对楚观砚言听计从了,就?算是?楚观砚一些卑微的小请求他也不屑一顾,现?在却像楚观砚的仆人似的,说什么是?什么,听话的像小狗。
楚观砚有些不信邪,继续试探道:“秦素不是?你?未婚妻吗?你?竟然能帮着我整她?”
江绪轻轻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没有未婚妻。江福海定下来的婚事,跟我江绪无关,若说真的要娶一个人,小桉,这个人也只?会是?你?。”
他目光炯炯,说这话时掷地有声,认真又深情的模样将楚观砚看愣了,一时间甚至忘记嘲讽。
江绪给?他倒了杯茶,面不改色说道:“小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大概清楚你?想做什么。秦家跟我家世代交好,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多?年老友,但只?要是?你?想做的,就?算是?要我把?江家和秦家都?置于死地,我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江绪只?会是?楚桉一个人的江绪,不是?秦素的未婚夫,也不是?江家的继承人。”
楚观砚望着他,满脸错愕,酸涩从心?底蔓延开来,痛得他几乎不能呼吸,茫然无措地低下了头。
江绪只?会是?楚桉一个人的江绪。
若这句话出现?在四年前,楚观砚知道,以他的性格,绝对会死心?塌地的跟江绪好一辈子。
他是?个很缺爱的人,年少时父母意外离世,家里只?剩外婆一个人,他看惯了那些叔叔伯伯来抢夺家产时的凶神恶煞,也见过大学里那些因为他贫穷而刻意疏远嘲讽的同学,除了还不错的成绩,他那时几乎一无所有。
直到遇上江绪。
江绪真的太耀眼了,优秀的外貌和极好的家世,人又浪漫又舍得在他身上花心?思,除了有些专横霸道外,几乎是?完美的情人。楚观砚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和外婆对自己完全不一样的爱,浓烈又炽热,让他心?甘情愿的沉沦。
直到沈清安回来,替身的事情被捅破,痛苦绝望之余,楚观砚竟然感受到一丝释然,在他心?里,江绪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看上自己的,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自己那么好,沈清安的出现?,终于消除了他心?里多?年的疑问,也让他彻底看明白?了江绪的面目。
除了你?的亲人外,没有谁会不求回报地爱你?。
因为年少时的遭遇,楚观砚对这句话的感触更深,同时也极度敏感自卑,渴求能够拥有一个名分待在江绪身边,可?江绪那时不愿意在事业上升期横生枝节,迟迟不愿给?他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