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观众席上的我盯着歇斯底里的袁杰,袁杰朝着我大喊,“你根本就会游泳,你见死不救!是你杀了我妈!”
他还没说完,就被带了下去。
我来到了钱程和钱奶奶面前,朝他们拜了一拜。
夜晚,钱程来到了我家。
“你是不是在落水之前已经复明了?”钱程盯着我的眼睛,我倒了一杯水给他。
“路科不是告诉过你,他是蹲守在那个小岛上救的我吗?你以为,我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婆婆死?”
“你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吗?”钱程问我。
我点了下头,不再回答。
送走钱程,我安静地从角落里拿出我爸妈的遗像,温柔地拿出擦布来擦着上面的灰。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只有我和路科知道的,而且永远不会公布的秘密。
我对着我爸妈笑了,笑着笑着我就抱着他们的照片痛哭失声。
那一夜,我彻底失眠。
在庭审的这段时间里,他们除了给我看了医生外,还替我寻了心理医生帮我度过难关。
在医生告知我因受到巨大刺激而恢复视力的时候,钱奶奶竟然哭了。
心理医生告诉他们,我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这个心理创伤或许会延续一辈子或许三五年内就会痊愈。
在袁杰被执刑死刑当日,我来到了爸妈的坟前,送上了妈妈最爱的康乃馨。
下山的时候,迎来了东方媒体的采访。
一些触及伤痛的话题我一笔带过,只在最后说了一句。
“我相信光明总有到来的那一天,相信这世上一直都有善良的人。”
如果没有路科,没有钱奶奶,没有网络上那些热心善良的人,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把袁杰这一家毒瘤绳之於法。
袁杰不会阻拦我对这个世界的热爱,重见光明那天或许就是爸妈对我最为热忱的爱,而我要做的,就是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