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不敢撒谎。
“簪子坏了,我让可欣拿去首饰铺修理。”
孟珲停住脚步,转过身,低头看她,“什么簪子这样重要?”
说着,他伸手握住那双冰冷的小手,放在掌心烘暖。
她倒吸一口凉气,惊慌地看向四周,生怕被人撞见这僭越的一幕。
确定四下无人后,她急声怒斥。
“义兄请自重!”
“怕什么?又不是没碰过。”孟珲淡淡道。
沈娇娇咬牙,心知如果开口反驳,义兄会说出更令她羞耻的话。
她不愿纠缠昨夜的错误,只好用力抽回手,转开话题。
“义兄这么闲,是北上的水运路线解决了吗?”
孟珲眸光一闪,细细看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她定定站着,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
见她恼羞成怒,像一只伸出利爪的猫儿,奶呼呼地朝饲养人挥了挥猫掌。
凝在男人眼中的寒意瞬间褪去。
“区区小事而已,你在担心我?”
“我没有!”她别扭地撇过头。
孟珲低头凝视她的脸,瞥见那颗藏在眉间的小痣时,倏地想起今早自己曾抚过这枚痣。
他轻轻摩挲指腹。
“放宽心,我孟家商队的路,谁人敢堵?爹是不知底细才惊慌。”
她‘嗯’了一声,声音细小,低下头来。
视线落在男人腰间的墨色金丝腰带上,瞳孔一点点放大。
这、这条腰带,分明是她前年送给义兄的生辰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