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道:“你还想如何?”
黄明隐约有了威胁的意思。
裴湛道:“我人微言轻自然不能怎么样。”
黄明眼底闪过一冷意。
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回头他一定会好好的收拾裴家。
黄明是只笑面虎,嘴上说的如何好听,但是一点亏都不会吃。
裴家无依无靠,一家子老弱妇孺,他以后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
村长呵呵笑着,完全无视裴湛话里的意思,道:“那既然这样,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村长知道黄家的厉害,黄梦涵小时候就曾经把村里一个小姑娘推倒,牙齿不知道怎么就给磕掉了五颗,事后,黄家硬是颠倒黑白将这事说成了不小心,还找了个证人证明是那小姑娘自己撞上去的,如果小姑娘不满意,就去报官去。
最后小姑娘家人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黄梦涵一向嚣张跋扈,在村里这种欺负人的事情没少干。
霍行觉得不妥,可这件事也不好解决,正如黄明说的,去了稽查司对陶真也没什么好吃。
黄家是良家,陶真他们可是流放犯人,之前那个横死之人的案子还没有了,现在再出事怕是不好交代。
裴湛甘心吗?自然不甘心。
可他知道,村长是向着黄明,黄明在稽查司有人,这件事闹起来对他们没有好吃,他们只能吃下这个闷亏,谁叫他们是待罪之人。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黄家一分钱都没出,他们所谓的医药费还要裴湛拿着城里药铺大夫的方子和字据去黄家拿钱,而黄家给的也不会那么痛快,至于道歉根本没有。
裴湛就这么回了家,这件事处理的非常憋屈,学医望闻问切,裴湛非常擅长观察人,他知道那些人心里怎么想。
就算他不依不饶最后吃亏的也是自己。
陶真已经起来了,她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正和裴夫人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裴湛进门就看见两个女人兴奋脸都红了,看起来没有一点病态和不高兴。
裴湛“…”
所以他为什么会担心。
“阿湛回来了!”
裴夫人今天被打了一巴掌,脸还红红的,不过她一点不生气,还笑眯眯的跟裴湛打招呼。
至于陶真更是,她头上绑着绷带,问:“怎么样了?”
裴湛把结果说了。
陶真也不意外。
她前世从小到大打了无数架,没有一次是她主动招惹别人的,可就因为自己无权无势是个孤儿,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陶真知道他们现在处境,没道理逼着裴湛和人硬杠,讨不着好,还非常愚蠢。
“你不生气了?”裴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