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没可能了吗?”
“是的。大概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吧,可能在平行时空里,我?没有?那么乖,没有?把所有?时间用来学习。我?积极探索自己的兴趣,早早立下自己的志向,我?找到自己的梦想并在获得学历门槛后一头扎进?去,就?这样把为人生目标而奋斗的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在那样的生活里,能有?个心?爱的伴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啊。”田野说,“那样一个世界里,我?们应该是能在一起的。”
对面静住片刻——就?是,能听懂,但不知道自己造的什么孽。
然后带着?点报复心?,笑笑回了句:“你妈不会放过你的。”
田野笑道:“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我?看看事情最糟能糟成?什么样。”
“你确定你这不是在报复她吗?”
“报复?我?怎么可能报复妈妈。”田野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人比我?更爱她。”
“真吓人啊。”笑笑叹息道,“田老师工作?这么忙,这段时间以来,耽误你时间了。”
“不,是我?耽误……”田野说着?说着?换了句话,“……谢谢你,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
再次挂断电话,田野压抑着?想哭的心?情,用纸巾擦着?鼻涕眼泪。
分手的感觉比想象中更难过,但好在,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尽力调整好呼吸节奏,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再抬头看向穹顶时,仿佛置身异世界。
是的,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田野两手揣在上衣的兜兜里,久久地伫立。
她从未如此刻般确信,她是她自己。
是盲杖左右敲击的声音把她唤回的——一低头,邢者戴着?墨镜,晃着?盲杖,正?拎着?保温袋从容返回。
现在这个步速和明眼人无异,但很可能是他单独行走的速度上限。
她倒很庆幸邢者看不见她红红的眼眶:“在这边!”
但邢者的听觉敏锐:“你怎么鼻音这么重?”
“就?是突然这样……”不行,有?点吓人,像是阳了。
田野只好说实?话:“分手了,刚哭完。”
“啊?哦……”邢者愣了愣,然后安慰道,“那滋味确实?很可怕。”
但是比起田野的分手,还?是程舟的冰棍比较重要。
他立刻蹲下打开包包,拿出泡沫盒,摸到里面的冰袋还?剩个硬硬的芯子。于是把冰袋拿出来,打开保温袋把老冰棍一支支放进?去,最后把泡沫盒重新封好放回包里。
这个过程中程舟爸爸就?在不远处看着?,田野便没上手,由着?邢者摸着?第二?个包包,将同样的工序再做一遍。
邢者似乎也没什么怨言,权当田野是分手了在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