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他来到一家茶室,约了周宏生在这里见面。
贺延年有些心急,比周宏生先到。
茶室内,环境清幽雅致。
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洒落在一个角落里,古朴的木质家具和挂在墙上的山水画映衬出一片宁静与和谐,而贺延年坐下后,喝了两杯茶,心情却依旧未能平静。
“延年,抱歉了,路上堵了一会儿车,来迟了。”
周宏生也是个大高个,从门口走进来,步履稳健,步步生风。
他气质内敛稳重,脸上带笑,面部肌肉舒展开来,让他原本硬朗的五官柔和了些许,看起来少了点锋利的严肃,多了点亲和力。
“茶我已经喝了一壶了。”贺延年不冷不淡地说。
因为对周辽不满,他此时没给周宏生好脸色看。
他们俩也不是很熟,打过几场高尔夫球,吃过两顿饭,相互之间吹嘘了一番自家的孩子,仅此而已。
“是我失礼了,改天我做东,去。。。。。。”
“免了,我找你来,是有正经事要说。”贺延年打断周宏生的话,情绪带到脸上,态度有点强势。
“好,我洗耳恭听。”
周宏生比贺延年大四岁,五十出头的年纪,没秃头,没有啤酒肚,跟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来岁的贺延年坐在一起,他并不显老态,只是气质气场更冷硬一些。
面对贺延年的不耐烦,他始终和和气气的,脸上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意。
没办法,谁让他儿子喜欢贺延年的女儿呢,为了儿子未来的幸福,让他装孙子他都可以忍,而现在也不过是放宽心,听贺延年说两句不冷不淡的话而已。
都不是事。
“周辽跟知韵求婚了,这事你知道吗?”贺延年心情不好,连茶都不给周宏生倒。
之前吹嘘你儿子吹的样样好,现在打脸了吧?
年轻人毛毛躁躁的,做事没有分寸,没经过他同意,就跟她女儿求婚了,真是不知轻重,不知所谓。
“这是好事啊。”
周宏生闻言嘴角微微一僵,不过这只是眨眼的一瞬间,他的表情转变很快,微微的惊讶,没有显露在脸上,刹那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阿辽是真心喜欢知韵,这都已经在为他们的未来做打算了。”
贺延年:“。。。。。。。”
我放心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