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礼冥冥之中感受到,他所说是故人之词,绝非那么简单。
季礼终于仰起头,看向了他,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回应:
“怪不得你从进入酒店那一刻,就始终盯着我。
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结果和答案,一切以先活下去为基准。”
季礼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了。
潼关从进入酒店的那一刻,就一再观察着他,算上刚才的对话。
季礼始终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是何居心,又带着什么样的目的。
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让他如鲠在喉。
潼关将烟蒂扔在脚下踩灭,目光直视着季礼的背影,光线交错下,他的神情有些恍惚。
“是他吗?”
常念不知何时来到了潼关的身边,她的语气有些轻柔,不似前几个小时的泼辣。
潼关的瞳孔中散发着痛楚,攥着常念的掌心满是细汗。
“我不知道。
七岁时,父母在我眼前被四个黑袍人带走,我只记得领头那个男子的模糊身影,认不出了。
但那头暗色的长发,和那双冰冷的双眼,我记忆犹新。
季礼的眼睛,和那个人很像很像,可……
二十年过去了,我为了找寻父母遇害的真相,来到了山明市、进入天海酒店,成为店长。
我以为我很接近了,尤其是在见到季礼的那一刻!
但疑点太多了!”
潼关的肩膀出现了耸动,他的一生都毁在了那四个黑袍人的身上,而他始终无法找出真凶。
直到来到这里,看到季礼的那一刻,他的心颤动了!
那双眼睛,漠视一切的神态,和那个领头人几乎如出一辙!
这也是他为什么,坦荡地表露敌意的愿意。
“但他的年纪根本对不上,而且你说过,黑袍领头人的瞳孔是灰色的,季礼并不是。
我们查到的线索,到墓地之后就断了……”常念看着潼关痛苦的模样,心中有些刺疼。
潼关长舒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当时刚刚查到那座墓地,我们就被带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