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他刻意淡忘的记忆,顿时如汹涌的海啸扑面而来,那个人的触碰,冰冷的铁链,阴暗潮湿的,没有一丝光亮的地下室
一幕幕画面浮上心头,章炀手一抖,吃了两口的苹果掉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了垃圾桶边。
他颤抖着攥紧了肚子上的衣服,身子哆嗦的不像话。
他呼吸急促,冷汗顺着额头大颗往下滴,肚子里的孩子在残酷的提醒他曾经遭遇过什么,这个孩子是罪恶的象征,是他残酷过去最残忍深刻的提醒。
章炀大口喘着气,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后,他被一股很强烈的情绪驱使着,手伸向了放在水果盘里的水果刀。
他抖着手握住刀柄,决然又坚定的将刀尖缓缓抵在了自己凸起的肚子上。
第章孩子出生
衣服上淅淅沥沥的鲜血往下滴时章炀才恍然回神。
他猛地松开水果刀,惊恐地望向许江沉紧攥住刀身正在流血的手掌。
“许,许江沉!”章炀慌张喊他,然后拖着笨拙的身子去要给许江沉找药箱,许江沉制止了他,对他摇摇头说,“我自己来,你身子不方便。”
说着许江沉一只手将他按回了椅子上,他起身时将沾血的刀也带走了。
章炀惊魂未定,无措地望着许江沉离开的背影,许江沉垂在一旁的手一直在滴血,鲜血蜒了一路。
他担心许江沉,两只手捧着坠重的肚子,急匆匆也去了客厅,许江沉正弯腰把药箱从茶几下面拿出来。
章炀走过去,低着头充满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给你包扎。”
许江沉安静地看了他柔软的发顶一眼,随后收回目光任由他处理伤口。
章炀用消毒水给他消毒,又用止血的药一点点倒上去,许江沉当时攥刀的力度很大,锋利的刀身将他的手掌划的很深,一道狰狞的口子横亘在他漂亮的手掌上,章炀有一种宛如完美的艺术品被他弄得多了一道瑕疵的错觉。
包扎好许江沉的伤口。
“对不起”除了道歉章炀不知道说什么了。
许江沉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想”章炀语无伦次解释,他想说他不是要伤害自己,他只是控制不住,他自己也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