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阳岭可是吃人的地方,这些人居然毫发无损地走出来了?
夜江一板一眼地解释:“我们没有靠近遮阳岭,只是从它外面的官道经过,一路很平安,并未出什么事。”
这倒是说得通。
虽然遮阳岭邪门,但它确实不会波及到除它本身以外的地方,但人毕竟有趋利避害的天性,再加上人云亦云的传言,遮阳岭以及周围那一大片区域都成了禁区。
包括离遮阳岭最近的南涯县,一年到头没几个生人路过。
侍卫认认真真检查之后,将他们放行:“可以了。”
夜江拱手:“多谢。”
“职责所在。”守城侍卫露出一口大白牙,“县里很久没来生人了,酒楼客栈开不起来,你们若是想住宿,就去县衙找金主簿,由他给你们安排。”
夜江再次道谢。
“这侍卫还挺小心的。”进城后,夜江感叹了一句。
按理说,他们这样的商队再怎么样也犯不着由县衙的人来安排住处,只是由于人数太多,侍卫不得不小心谨慎,把人放在县衙的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花倚蝶到了镇上就匆匆跟他们分别,去找棺材铺子。
两队人马在这时分开,司惟牧他们继续巡查,花倚蝶则要将商队的尸体带回京城。
南涯县的县衙很好找,县城中间那座最气派的房子便是。
说是最气派,其实也是跟县城其它房屋相比,和司惟牧以前看过的县衙比起来,已经算得上寒酸了。
或许有人早已来报过信,县衙金主簿早早地等在门口,见他们走来后眼睛一亮,颠颠地迎上来。
六十多岁身材干瘦的老人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长衫,笑容很是亲切,隐隐带着一股殷勤。
“各位远道而来,是来我们南涯县做生意?”他伸长脖子往后看,满怀期待地问。
依旧是夜江上前交涉。
“我们只是想在县里休整一晚。”
金主簿期待的小眼神光芒“噗”地一下,灭了。
但没过多久,他又振作起来。
“诸位来都来了,可以考察一下嘛,不是我吹,我们南涯县虽然贫困,但民风淳朴,绝对是你们开店的好地方,如果你们愿意,税收什么的一切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