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到第二日早上才彻底停下。
鉴微大师在王府用了早膳,将郁柠叫到一旁,从袖子里取出一副龟甲递给她。
“这龟甲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但我于占卜一道并没有多大的天分,只会算个吉凶,龟甲于我反而无用,便将它赠予你,希望能在你手上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这副龟甲打磨得非常光滑,且保养得非常好。
郁柠推辞:“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鉴微大师道:“你与它有缘,收下吧。”
佛家一切讲究缘分,郁柠不知道他是从哪儿看出来她同龟甲有缘的,但他都说到这个份上,郁柠便收下了。
“多谢大师,我会好好用它的。”
鉴微大师微笑,瞧见雨停了,便同郁柠和司惟牧告辞,打道回府。
“我派人将大师送回去吧,下了雨,外面的路不好走。”司惟牧道。
鉴微大师并未推辞,接受了他的好意。
“这便是玉照死后在京城声名鹊起的鉴微大师?果真气度不凡,和玉照那个假货完全不一样。”司惟夜从后头探出个脑袋看了看。
司惟牧板着脸:“你什么时候走?”
司惟夜有点伤心:“三哥,你以前无论我住多久都不会赶我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已经成家了。”
司惟夜不可置信:“三嫂,你看他!这还是亲兄弟吗?”
司惟牧眼睛眯起:“你走不走?”
司惟夜:“……走就走,你以后别求我回来!”
司惟牧:“你在想什么呢?快滚!”
司惟夜愤怒地滚了。
然而不到半天,他又灰溜溜滚回来了。
“三哥。”司惟夜讨好地笑,“你就让我在你这里住几天呗。”
司惟牧盯着他看了半晌,把他看得毛骨悚然:“说吧,你府上怎么了?”
司惟夜气愤难当:“还不是姑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撮合我跟柳轻梦,柳轻梦也吃错了药,整日来我府上骚扰我,我若是不放她进来吧,她扭头就去找父皇哭,没办法,我只好来你这里躲个清净。”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