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谢泊涯拍了拍惊堂木,肃然问,“柳老爷,你还有何话说?”
冤死的女鬼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仿佛他狡辩一个字,她们就要扑上来跟他同归于尽。
他闭了闭眼,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
自以为事情处理得隐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谁知谢泊涯另辟蹊径,居然直接审问冤者的鬼魂。
他的宝贝儿子都那样了,下一个会不会是他?
柳老爷不敢赌。
他别过脸,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几十岁。
“草民没有话说。”
“那便是认罪了?”
柳老爷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哈哈哈,柳桂钊啊柳桂钊,你也有今天!”柳夫人疯狂大笑,“你当初杀死我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你放心,玉珍楼风儿会好好打理的,你就在监狱里为我那枉死的儿子忏悔吧!”
“爹,娘,这是哪里?”一道微弱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柳夫人回头,就见柳如才不知何时醒了,正单手撑着地面想要坐起来。
但他被女鬼占了这么久的身子,精气神早就被掏空了,双手绵软无力,一下子又倒回去。
“才儿。”柳老爷扑过去抱着他抹眼泪。
“爹,这里是哪里?”他鼻子皱了皱,突然嫌弃地推开柳老爷,“好臭!爹你离我远点。”
“臭的是你。”柳夫人远远站着,表情嫌恶,并未靠近。
柳如才呆呆地,总觉得现在的娘让他有些陌生。
“娘。”
“别叫我娘,我可不是你娘那个短命鬼。”柳夫人打断他。
柳如才不可置信,他不过是昏睡了一阵,怎么醒来天都变了?
“儿啊——”柳老爷抱着他哭泣。
谢泊涯拍拍惊堂木:“人还没死呢,嚎什么嚎?既然罪魁祸首醒了,正好,签字画押,押到天牢去,秋后处斩。”
“等等,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当朝驸马爷的亲戚,你居然敢抓我,信不信我让驸马治你得罪!”柳如才嚣张喊道。
谢泊涯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有什么话去牢里说吧,押下去。”
今儿个这堂从上午升到下午,也没见公主府有人来,还想治他的罪,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