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在郁柠的名下,因为是在深山中,平时根本没什么人来,自然也没人发现有人离开过。
眼看天色将黑,一行人打扫的打扫,做饭的做饭。
云归子拿着打湿的毛巾细心地把正殿供着的祖师爷一点一点擦干净,郁柠和鱼屏度在一旁打下手,两人拆开香烛点燃插好,郁柠又把贡品桌上的果盘拿去洗干净,把他们带来的水果挑几个好看水灵的放在盘子里重新摆上供桌。
“我还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回来了。”云归子看着焕然一新的祖师爷像感叹。
那边,秋桐和莲烟把饭做好了,端到偏厅的饭桌上。
饿了这么久,三人忙走过去吃饭。
桌面上摆着几碗热腾腾的面,里面几根青菜。
“幸好来之前带了一点米面调料,否则我们今晚就得饿肚子了。”司惟夜毫不客气地端起一碗面就开始吃。
刚才一通忙活,他早就饿坏了。
秋桐也很庆幸:“幸好厨房里还有许多柴火,否则今晚我们连一碗热腾腾的面都吃不上。”
“周围林子里到处都是干柴,这边没什么人来,就只有我们时不时进去捡点。”云归子吃着面,口齿不清道,“不过也不用去捡,反正明天我们也要离开这儿。”
鱼屏度好奇道:“去哪儿?”
他以为,这里是师姐的道观,他们来到这边后就要一直长居这里。
“当年我和师兄初来乍到,没有身份证,更没有落脚的地方,就是个实打实的黑户,再加上还带着一个小婴儿,更是不敢到处乱跑。为了寻个安身之地,师兄就把他身上的玉佩卖了,才得了钱在这深山里盖一间道观,稍微有点人气的地方,地皮也贵,我们也盖不起。”云归子慢悠悠地说。
“后来,我们靠算卦看风水慢慢积攒了点钱,但吃穿住行哪样不需要钱?再说乖徒弟慢慢长大,也需要上学,住在这深山老林里肯定不方便,我们便把积攒下来的钱拿去市里买了房子,这道观就每逢寒暑假才回来待上一两个月。”
“那你们的户口问题怎么解决的?”司惟夜好奇地问。
云归子眼皮子一掀:“当年几个国家的玄门中人合起伙来欺负华国的龙脉,我和师兄顺手帮了一下,黑户问题就解决了。”
云归子吃完面,把碗拿到后院的井边顺手就洗了,其他人有样学样。
鱼屏度甚至还在井里打了水去烧热洗了个热水澡。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睡了个好觉。
翌日,他们大包小包地下山,站在山下大路边,郁柠交代他们:“我去镇上租个车,你们就在这里别乱跑。”
云归子摆摆手:“有为师看着呢,乖徒弟放心去。”
“什么车?”司惟夜好奇地问,“马车?”
云归子微妙地看了他一眼:“等下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两辆黑色越野车停在他们面前。
郁柠从第一辆车的驾驶座下来,朝后面的车走去。
第二辆车下来一个纸人,纸人朝郁柠鞠了一躬,嗖地变小跳到她的衣兜里。
“这就是车?”除云归子外,其余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车,忙过来把两辆车围得满满当当。
杨氏伸手小心地在车身上摸了摸,又好奇地透过车窗往里面看。
郁柠道:“考虑到我们人多,我干脆直接买了两辆,师父,你开一辆我开一辆。”
云归子是考了驾照的,对郁柠的提议完全没有任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