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煋赶紧跑到船头,解开锚链,放入水中,锚链急速往水里坠,竹响慢慢倒艇,锚链的锚抓入海底的泥沙中,游艇就算停好了。
两人迅速换上潜水装备,在黑夜中相视一笑,纵身跃入水中。
淘沙不是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这次淘到的金子不算多。而且她们还是开着游艇出来,放艇收艇都需要时间,没空在海底徘徊太久。
探测到金沙后,吸了一次就回来了。
回到游艇上,匆匆收锚,往回返航。抵达邮轮边上的原位置,吊艇机的艇索还在垂落着,将艇索的挂钩挂上游艇首尾两端,两人顺着软梯爬上甲板。
竹响按压吊艇机的手闸杆,滑轮滚动,小游艇被逐渐钓上甲板,放回原位。
卸下游艇上的东西,把潜水装备和吸泥机放回仓库,又回到甲板,马不停蹄洗沙淘金,忙得团团转。
这次没上次在南非那么好运,这次只洗出g左右的金子,但也很不错了。
天亮后,连煋继续安排拎包服务,竹响也带着金子出港,卖了美元,分给连煋美元。
离开纳米比亚后,在海上航行的时间就比较长了,下一个目的地是巴西的里约热内卢,需要在公海上航行天才能到达。
竹响告诉连煋,在巴西没有适合淘金的海域,不需要记挂着淘金了,可以好好休息。
在公海上这七天,连煋恢复到之前的日子,跑腿、下载影视剧,跟在乔纪年身边混吃混喝,偶尔去“猥亵”一下邵淮。
中国,江州市,浅水湾别墅区。
大理石地板光可鉴人,水晶垂钻吊灯流光溢彩,男人一双白净如瓷的手,握着冰川纹矮口玻璃杯,橘黄酒液在杯子中随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一双阴翳深眸,紧盯杯里的酒,瞳色阴恻冷森。
“商总,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助理陈垣火烧眉毛跑进来,一月份寒意料峭,他还是急得出了一层细汗。
商曜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幽幽转头,目光含了芒刺,像是要杀人,烦躁道:“要死了?”
“商总!连煋回来了,她没死,她回来了!”陈垣说出连煋这两个字时,后脊发麻,能预感到,有场大风暴正在酝酿。
果不其然,“嘭”一声,玻璃杯在商曜手掌炸裂,酒液溢出,随着鲜红的血流了他满手,说话像蛇吐信,“连煋”
继而,一巴掌拍在意大利进口的玛瑙茶几上,手上血还在淌,他像毫无知觉,起身踢翻茶几,“这个畜生还敢回来,她居然敢回来!我弄死她!”
长腿迈出就要走,“她现在在哪里,在邵淮家,还是她弟弟那里?”
“没,还没回国,现在估计在公海呢!”陈垣战战兢兢,脑门的热汗变成冷汗了。
商曜眉峰皱起,焦躁愈演愈烈,拳头攥紧,掌心的血流得更凶,眼里冰霜郁结,“你在耍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