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浮游生物被两人的潜水灯吸引,蒲公英一样聚拢过来,美轮美奂,恍若另一个世界。连煋没时间游目骋观,一心一意披沙沥金。
没找竹响期待中的金币,只捞到一块锡锭,应该不值多少钱。不过,在沟谷的隘口发现了金沙。
两人立即游上来,回到邮轮,换上升的氧气瓶,放下一艘小快艇,带上吸泥机出发,再次下水。
还是按照之前的配合,连煋负责搬挪石块,竹响负责拿着吸泥管吸沙。
水面的邮轮上,游客进入梦乡,万籁俱静;水下没办法说话,两人靠打手势,悄无声息忙碌着。
忙碌一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带着一桶金沙回到邮轮。竹响从卫生间接来水管,两人在甲板的角落里,打着头灯,用淘金盆不断筛选清洗,把泥沙和沙砾都洗出去,留下金粒。
又回到竹响的宿舍,点燃酒精灯,一点点蒸干金粒的水汽。两人忙得满头大汗,蒸完金粒后,天都快亮了,一共盎司的重量,竹响猜测应该能卖个两千美金。
连煋拖着疲惫的身体,打熬出一眼的红血丝,回到了宿舍。她一开门,尤舒就醒了,问道:“你们捞到了什么?”
连煋兴奋地告诉她,“一块锡锭,还有盎司的金子,竹响说,金子应该能卖到两千美金。”
“可以的,不过你们要小心点哦,一想到你们连夜下水,我都不太敢睡觉。”
连煋挺嘚瑟,“不用担心,我俩都是老油条了,不会出事的。”
次日,是邮轮在多米尼加停留的最后一天,连煋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起来安排拎包服务员了。目送游客都上岸后,她回到第二层甲板的宿舍找竹响。
竹响还在睡觉,说多米尼加行情不好,等下个星期到了巴拿马城,她再拿锡锭和金子上岸卖掉。
多米尼加查证件严格,连煋没法混上岸,她今天放假,也不需要去打扫卫生,安排好拎包事项就可以。上午去帮尤舒一起铺餐桌,下午窝在竹响宿舍聊天。
竹响总是懒懒散散躺在下铺,笔直长腿搭在床梯上,拿着航海宝藏图研究,琢磨下一个淘金点。
连煋和她躺在一起,和商曜打电话,什么都聊,聊拎包的事情,聊感情的事,天南地北地聊。商曜嘴碎又娇气,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竹响漫不经心听着,等到连煋挂了电话后,她问道:“你男朋友?这么会撒娇,真骚。”
“他说是我前男友,但我不记得了。”
竹响:“上次你给我古布阿苏果,就是他买的?”
“对呀。”
竹响:“带他上船玩呗,天天打电话不累啊?”
连煋望洋兴叹,无奈地耸耸肩,“搞不到船票,他没法上来。”
“找乔纪年要呗,你不是天天和他混一起吗,他肯定有办法,我记得内舱房还有好几个空位呢。”
“我问过了,他说不行,估计要到美国才能让他上船。”
竹响眼睛转了转,放下航海图,凑近了连煋,胆大妄为,笑着给她出了个馊主意。
灯山号要在今晚点才起航,一直南下航行六天,才会在巴拿马停港。游客在晚上九点钟,都全部离岸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