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纪年被戳中心思,站起来否认,“我就是个看热闹的,我和她以前就没什么,以后也没什么。”
一个审判连煋的小会,终究还是无疾而终。
裴敬节也留在船上了,裴家势力不小,邵淮也得给他面子,让事务长用钱和原本住在海景房的游客沟通,给裴敬节腾出个套房出来。
连煋照常上班,在第六层甲板打扫卫生,看到商曜和连烬过来了,闷声道:“你俩干嘛去了,到处找不着你们,我一个人干活儿可累了。”
商曜态度切换得很快,接过她的扫把,“我肚子疼,刚才在上厕所呢。要不我回宿舍和你一起住吧,以后方便一起干活儿。”
“跟我住干嘛,宿舍那么小,你也不嫌挤得慌。”
“那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呗。”
连煋:“我是员工,又不是和你一样的无业游民,员工就得住在员工宿舍。”
连煋这几天总觉得不自在,总有人盯着她看,要么是邵淮,要么是乔纪年,要么是裴敬节。连烬也是如此,眼神很怪,天天盯着她,跟盯罪犯似的。
连煋看到裴敬节总是心虚,一来,裴敬节拿着货真价值的字据说她欠了他八千万;二来,裴敬节知道她偷偷下船的事,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给她捅出去。她最担心的是,裴敬节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了,事务部一查起来,会连累竹响。
她把连烬拉到角落里,“连烬,你知道我以前的感情史吗,除了商曜,以前还和谁交往过?”
连烬捏了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没有,你和商曜都没交往过,只是见过面而已,他胡说的。”
连煋脑子要乱成一锅粥,不对劲儿。
她之前脑子迷迷糊糊,干什么都一根筋,天不怕地不怕,现在一回想,总觉得有诈,邵淮为什么会对她的骚扰一忍再忍?乔纪年为什么总是请她吃饭?
裴敬节说他是她前男友,现在还留在船上了。她观察过几次,裴敬节和邵淮走得挺近,裴敬节是她前任,邵淮以前没理由不知道她啊。
仔细想了想,她觉得,这群人肯定在瞒着她什么,很可能和她失忆前有关系,有可能大家都是老熟人,这些王八蛋看着她现在失忆了,故意装作不认识她,把她当猴耍呢。
连煋想了个招,去超市买了三个信封,回来窝在宿舍写情书:
【我喜欢你,心里装的都是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爱你,日日日夜夜思慕你,想你,恋你,想和你共度余生,你是我此生唯一。如果你愿意,今晚十一点在第十二层甲板船尾的观景台,我们不见不散。】
开头处分别填了三个名字:邵淮、乔纪年、裴敬节。
结尾署上自己的大名:爱你的连煋。
竹响跑来串门,看到她在写情书,还写了三封,除了名字,内容一模一样,“哟,你这是干嘛呢?”
“我打算表白。”
“一次性表白三个人,可以啊,我支持你。”竹响笑得前仰后合,念着她粗糙的情书。
连煋将三封情书都装进信封,递给她,“竹响,你可不可以去帮我送信,拜托拜托了。”
“当然可以,记得请我喝饮料。”竹响收起了信,“不过你也太猛了,时间都不错开的?全部都约在今晚见面?”
连煋:“我老感觉邵淮和乔纪年以前就认识我,商曜和我弟也有事情瞒着我,裴敬节也是,说话稀里糊涂的,我想试探一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