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桥上有点大风,夏蓝穿着短裙,感觉有点冷,想下去了,况且她还要为今晚住在哪儿打算,没空跟裴路瞎掰:“我走了啊。”
裴路似没听见,没理她。
走向天桥楼梯时,夏蓝的手机突然振动了几下。
掏出来看,发现是以前找她宣传旅游地或者旅游特产的人。
都是解约通知,一开始表明了他们的歉意,最后还是坚定要解约,也就是说她下个月没办法得到当旅游博主的广告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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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行啊,夏长明。
夏蓝都不用动脑子都知道是夏长明的暗箱操作,差点忘记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非要别人服从他的人。
她无意回头一看,发现裴路还站在原地,姿势也没有变过。
夏蓝有一种错觉。
似乎无论她走多远,她走去哪儿,只要回头都能看到裴路,他永远在等她回头,可错觉就是错觉,当不得真,他肯定恨死她了。
夏蓝还是下天桥了。
当晚,她去和以前高中那些猪朋狗友一起喝酒去了。
不是夏蓝叫他们的,而是他们自从知道她回国后就经常在微信约她出来,但她没答应过。
这次正好赶上夏蓝没地去,去酒吧喝酒玩通宵也不是不可以,反正高中的时候就这么过过了,现在成年了更无所谓,于是去了。
毕竟他们说了,是组头的那个人买单,不差钱,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人,玩得很疯,喝了几轮。
她也是。
夏蓝跟他们玩游戏,到舞台跳舞,喝得那叫面红耳赤。
音乐吵闹,有个女人靠近夏蓝:“夏蓝姐,你还记得我吗?我以前是你隔壁学校的,也跟其他人一起和你出来过几次。”
夏蓝这辈子见过的人可多了,没多少人能在她脑海里留下记忆的,她对瓶喝了一口酒,懒洋洋地倚在吧台上:“不记得。”
她说话向来直接。
不怕别人尴尬,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