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站稳,门口立着的两个年轻侍卫就迎上前来。
外面都传太子性子节俭,不事豪奢,但桃叶见这东宫的建筑,还是极为精美,转过一道团窠盘龙纹白玉照壁,里边又是一道漆金的朱红色大门。
进过这道门,就有一个身着秋香色江海纹襕袍,威仪十足的男子带着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子迎上前来。
“拜见太子殿下!”
容玖躬身作揖,桃叶则是跟着众人跪了下去。
“起身!”
太子齐云澜先是温和地叫起众人,而后快走两步亲自将容玖扶起:“你我表亲,不必如此多礼,孤可是等了许久……怎么,这是受伤了!”
齐云澜到了身前,才发现自家这位表弟面色有些发白,脖子一侧还有一片血迹。
“太子不知,奴婢到国公府时,靖国公也不知为了何事动怒,五少爷正挨着军棍,要不是顾夫人及时赶到,五少爷还不知被打成什么样子!”
一边的孙安竹筒倒豆子般回了话,语气里有些不平之意。
他是太子身边最亲近的内侍,这些高官显贵明着哪个不给他面子,偏是在靖国公府,靖国公那武夫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
“定是你又胡闹行事惹了你父亲,你呀,整日都不让人省点心,不过这次你父亲下手也太重了,看是伤得不轻,快到后边去歇着,孤让人去传御医!”
齐云澜无奈地嗔了一句。
“那这两日就叨扰表哥了,若不是今日表哥正好差人前来,父亲又被陛下宣进宫去,怕是要被下人们抬进来见表哥!”
容玖听了这句轻斥,也不在意,一副听惯唠叨的无所谓样子,还毫不见外地换了亲近称呼。
“真是被你小子吃得死死的,快去你那屋子,先让人伺候着上了伤药,等孤这边散了再过去看你!”
齐云澜拍拍容玖的肩没好气地说道。
“谢过表哥!”
得了齐云澜这句话,容玖随意拱了拱手,也不和其他人招呼,扶着桃叶的肩就往后边走去。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殿下照着您的喜好布置的,若是缺着什么,就和这些下人说!”
孙安亲自上前开了门,笑着说道。
“劳动孙内侍了,这个你拿着随意把玩!”
容玖将腰间的白玉佩丢了过去。
“奴婢谢五少爷的赏!”
“伤药下人们马上送来,奴婢先去前头伺候殿下,五少爷自便!”
孙安接着荷包,笑眯眯地走了。
“这里有她伺候就行,你们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