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过那些原来比他差的人现在突然有钱,在家长面前不敢说,孩子面前就毫不顾忌。
“给小孩穿这么贵的衣服,谁知道家长在外头干什么。”
“你那个离婚的妈是不是天天跟煤老板睡觉搞钱啊?”
小男孩们七八岁的年纪虽然听不懂洪恩话里的意思,但是能感受到他的恶意。
洪恩为自己的恶意揣测过了嘴瘾,但从那之后囡囡却成了他们几人的排挤对象。
“俊俊他们不开心了才会这么说,他们没有扔过我的书。”
“我以前和俊俊他们是好朋友,肯定是那天爸爸说错话了。”
女儿眼泪都落下来了,我的心头也像是针扎一样疼。
没想到女儿在学校的遭遇全是在给洪恩赎罪,他的下限永远比我想象中还要低,我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我把女儿送回母亲家,这段时间里,我绝不会让洪恩再影响到囡囡。
4
回到家的时候,乔灿的脸色不太好。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洪恩不满她先斩后奏搬了进来。
上辈子乔灿进门的契机正是洪恩借着偷盗公司机密卖给竞争企业的机会,顺利进入了在他眼里十分有发展前景的公司。
他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有了底气,终于不用再受制于我,当然迫不及待想要享受齐人之福。
但他现在还什么也没有,一个月领几千块的工资,想买点大件还要找我拿钱。
一旦被我发现他和乔灿的关系,他大概只能像只流浪狗一样被赶出家门。
“姐你回来啦?晚上洪哥跟我说嘴里淡,我想着正好我厨艺不错,给你和哥做了一桌子菜,就当是见面礼了。”
瞧她茶里茶气地暗示我厨艺不好,洪恩对我不满,我淡淡一笑:“好啊,那就尝尝你的手艺。”
洪恩晚我一步回来,一进门就夸张地大喊:“嚯,怎么这么香?谁家大厨到咱家来了?”
乔灿盛了一碗米饭出来,巧笑含羞道:“洪哥你别这么说,我厨艺就一般般,你这么夸张,姐该生气了。”
洪恩立刻臭着张脸瞪我:“我说实话,有什么好生气的。”
有乔灿愿意捧着他,他以为拿我的话来堵我能扳回一局。
他一下坐到乔灿那边,开始大快朵颐。
夹起来的牛肉饱满有弹性,各种香料红油包裹着,光看着就让人分泌唾液。
为了陪洪恩控制饮食,我自己也很久都没有吃过了,但看着眼前的一桌美食,我却有些食不下咽。
洪恩上一次测血压已经是两周前了,我不提,他自己永远不会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