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的众人一怔。
“季大人?他认识这个女人?”
“快快快,季大人在哪?”
季寒舟是二品官,先前站在了后面,再加上角度问题,并没有看到莫玉凝。
众人分开一条道,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人从中走了出来,俊逸的脸上带着一抹隐隐的傲气。
他无视姜禾,先对皇帝行礼,“臣季寒舟参见陛下。”
继而才正眼看向姜禾,“这位姑娘,你找季某所为何事?”
看他这般从容,皇帝不由在心里点了点头,看来季家的小子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姜禾上下打量了季寒舟几眼,微微侧头,“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她一说话,季寒舟才注意到她身后的两人,目光划过莫玉凝时骤然一停,“是你,你竟然还敢回来?”
季寒舟身后的大臣:哦豁,认识。
莫玉凝咬牙,“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都能好好做着你的礼部侍郎,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季寒舟看到是她,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面上划过些许轻蔑,“莫玉凝,别以为莫家做的龌龊事没人知道,我父亲就是死在你们手上,你难道连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吗?”
莫?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名字,仿佛是莫家人啊。”
莫玉凝怒不可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是我莫家做的,还是说你就是找个由头胡乱栽赃,好为自己日后能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铺路?”
季寒舟从容不迫地挥了挥袖子,“既然不是你们莫家做的,那你为什么要在我父亲出事后对我百般补偿,又要费尽心思帮我坐上这礼部侍郎的位置,难道不是存了补偿的心思?”
他似乎已经认定这件事是莫家做的,在季东言死后莫玉凝出于青梅竹马之谊和怜惜同情所做的一切,都成了莫家心虚的证明。
莫家宽慰他是心虚,给他钱财物质上的帮助是心虚,莫玉凝费尽心思为他筹谋更是心虚。
莫玉凝忽然笑了,为自己的有眼无珠,为自己的识人不清,“季寒舟,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被人利用还沾沾自喜,季家活该走下坡路。”
颜飞雪握住莫玉凝的手,“莫姐姐,你别伤心,这种脑子和屁股装反的东西,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他能不能听懂你说的话都不一定呢。”
莫玉凝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季寒舟脸色青青白白,变幻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粗俗,无理,你一个女人这般粗俗,天下哪个男人敢娶你。”
颜飞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么不粗俗,是准备找个男人娶你吗?”
季寒舟的脸又黑了。
颜飞雪跟莫玉凝咬耳朵,“莫姐姐你看他,脸上莫不是装了调色盘,跟个变色龙一样,难怪能装这么久,哄得你帮他筹谋了侍郎的位置。”
姜禾又踢了皇帝一脚。
皇帝心里已经快要气炸了,还是要强忍怒气,装作和颜悦色的问:“你又踢朕干什么?”
姜禾:“既然所有人都在这里,那我就直说了,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查清莫家的案子,把证据带过来。”
季寒舟寒声道:“莫家贪污受贿人人皆知,有什么好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