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水红着眼睛,嗓音哑哑地,“谢陛下恩典,嫔妾告退。”
赵延睿点点头,温言抚慰,“你心性纯良,不忘生养之恩,朕心甚慰。”
何若水唇角上扬,这一夜的冻没有白挨。
“何采女,当真好手段啊!”何琪玉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双眸喷火死死盯着她。
何若水回头看着她,像在看一个白痴,忽地笑了。
“不过是冻了一会而已,说起来还要谢谢婕妤。嫔妾这也是受了婕妤的启发。”
“何若水!你真不要脸!”何琪玉咬牙切齿。
“都是婕妤言传身教的功劳。”
何若水看着她被愤怒扭曲的脸,悠悠然说道:“刚才陛下让嫔妾不必去皇后宫中请安,要好好歇息,嫔妾要遵旨休息了,婕妤请便。”
何琪玉气得差点晕倒。
何若水才回到房中,冬月已经端出一碗姜汤,“采女,快喝了,这一夜的风寒,可别冻病了。”
揽雪早已生了了炭炉,把烧得热热的手炉塞进了她的手里。顺势蹲下身,除下她的冰凉的鞋子,套上又暖又软的棉靴。
热辣辣的姜汤喝下去,一阵暖意从胃里发散出来,冻僵的手脚也缓过来了。
“冬月,揽雪,你们别忙了,把姜汤喝了,一起烤烤火。”这两个丫头昨夜里一直陪着她冻着。
好在目的达到了,没有白受这场罪。
“采女,太医来了,请他进来么?”小宫女在门口禀告。
“来得真快。”何若水感慨,皇上讲话就是管用。“请太医进来吧。”
何若水吃了太医开的药,便一直在寝宫里躺着没有出去。
对外只说染了风寒,不便见人。
她一向为人低调,也没有人过问。
她正好落得清静,把送给母亲的袍子好好做完。
日落时分,她看看西沉的太阳,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心想旨意也该来了吧?
“皇上有旨,何采女接旨。”宫门外传来太监的宣旨声。
何若水镇定地缓步走出,跪下。
“采女何氏,秉性柔嘉,持躬淑慎,克尽敬慎,小心恭谨。着晋升为宝林。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