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给张叔打电话,“喂,张叔,我这里出事故了,你开车过来接我一下吧。”
李觅小声问林折桂:“他们要没开车来,斯昭不会撞人吧?”
林折桂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目前是没有过。”
张叔说好的,二十分钟过来。斯昭挂掉电话,戴上耳机,四个人围着他,他就坐中间刷短视频,谁也不理,问就是一句“我赔啊,又没走”。那几个人倒也拿他没办法,虽然毕业了但大学生总不会真打人,除了骂他只能干站着。
等张叔过来看见他,赶紧小跑过来问:“怎么了,他们欺负你没?受伤了吗?”
紫衣服同学不满道:“大叔,讲不讲理,是他先撞我车的,谁欺负谁了?”
张叔看斯昭,斯昭蹲着仰头,如果手里不夹着那支烟可能会更可怜点:“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会赔的。”
警察来了,双方协商大概处理完,临走前斯昭对他们做了个鬼脸,口型说“叫你骂我”。几个同学本来很气,但想了想赔的不少,发条朋友圈骂斯昭,他们四个就又回去吃饭了。
车开回的是斯家,斯昭有点不想下车,他都看见斯和站门口了,穿一身笔挺的黑西服,头发还抹了发胶,明显刚参加完什么晚宴回来。斯昭想起来了,是斯家一月一次没什么用的家宴,他一向是随便穿了过去吃一口,也就斯和每次都会认真打扮一番。
“拉黑我?真有你的斯昭,真不记得假不记得?”
斯和一向冷淡,对双胞胎弟弟倒是很活人生气的样子。
斯昭把手机拿到他面前,把斯和解除了黑名单:“真不记得了。”
斯昭哼一声,习惯了他的无赖,转身往屋里走。说是家宴,其实斯家人丁并不多,爷爷下面两个儿子,斯父是老大,同辈孩子除了斯昭斯和,也就二叔的独女斯沁安。到他们这个年纪,无非是些事业、联姻的话题,尤其斯沁安去年刚和钢厂的大公子完婚,催婚只会催斯昭,斯昭自然不爱去。
“又谁打得你?”
兄弟俩并排走,斯昭才看到斯和左脸一片刚消下去的红。
斯和说:“你猜。”
斯昭心里还没想好,进屋就是斯诚桦甩给他的一巴掌,丝毫没留情,侧脸当即肿起来。
年轻的继母拉住怒气冲冲的斯父,说这是干什么,孩子刚回来。斯昭捂着左脸倒是很冷静,指着男人鼻子骂:“斯诚桦你发什么疯?”
旁边继母也不放过,“胡韵芳你又装模作样干嘛,谁是你孩子啊?”
管家已经去拿冰袋了,斯和坐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斯诚桦眉毛倒竖:“打电话不接,你爷爷问你,又去哪里鬼混了,一天到晚没个正型!将来九洲要是到你手里就毁了!”
斯昭说:“本来也不交给我啊,不是斯和管吗?”
“你知不知道你爷爷这回晚饭就是为你请的客,请了孙小姐,孙小姐还算满意你,结果你人来都不来!是不是要把咱家的脸丢尽了你才高兴?”
“莫名其妙的,不是家宴吗,那非请人家孙小姐来,人还不一定想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