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赶忙附和:“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人家宋昭也挺可怜的,真没必要这样故意羞辱人家。”
“关键是她还长得那么我见犹怜,我都不忍心看了……”
季斯越气笑了:
“裴钰,你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你该不会忘了当时她趁宋绾出国,钻空子跟阿珩结婚的事吧?”
裴钰想说什么,却又讪讪地闭了嘴。
季斯越扶了扶眼镜,凉声道:
“而且这次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个好机会,趁着阿珩不省人事,她正好生米煮成熟饭。”
话音落下,他明显感觉身旁的周妄脚步一顿,整个人似都僵在了原地。
季斯越:“怎么了?”
周妄呼吸都错乱了,几秒钟以后,才压着声音道:
“没什么。”
裴钰拍手提议道:“咱哥几个喝酒去吧,正好给阿妄接风洗尘。”
“行啊,阿妄,你觉得呢?”
没人回应,季斯越和裴钰回头,看到周妄停在几步之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几秒钟以后,他们听到他咬牙低骂了一句,随后猛地转身,驱车离开。
季斯越:“……”
裴钰:“……”
“怎么了,他这模样,就跟老婆被人抢了一样?”
季斯越眯起眼睛,没有接话。
宋昭把傅知珩送到了酒店。
自从两人结婚之后,就一直分开住。
她没有他家的钥匙,也没有把握一个醉鬼能给她开门。
索性还是住酒店吧。
把傅知珩扶到床上,短短的几步路,宋昭额上的汗已经浸湿了头发。
受伤的左手一直在细细地发抖,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她抬手,摸到渗出风衣外的粘稠血迹。
平心而论,他长着一张很优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