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宁没闹她了,晃着腿,说:“我早就想走了,周家不是我家,我对他们而言永远都是外人。”
“而且他们要是没登记结婚更方便,我可以随时带我妈离开。”
“要是周家不同意呢?”
“我不算白吃他们家,我妈妈这么多年为他们家付出也不少,跟免费的佣人一样,没少做活,也没顶着什么周太太的身份讨到分毫好处,算下来没欠他们多少。”
她更不欠。
想到晚上休息室周靳声的态度,程安宁顿了顿,“他们不同意我就曝光,把事闹大,不过首要是先劝我妈清醒,不要在周宸身上浪费精力,这种男人,不值当。”
应该说周家的男人都不值当。
秦棠其实很佩服程安宁,尚且还能保持一丝清醒,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为母亲也为自己谋划,“那离开周家你要去哪里?”
“还没到那一步,得先解决眼下的麻烦。”
秦棠说:“你需要我的时候一定开口,虽然我帮不上你具体的忙,但是张贺年可以。”
“没白疼你,知道卖自己男人。”
秦棠没说出来的是大不了晚上辛苦点,哄张贺年开心。
都是夫妻,她也不吃亏。
程安宁笑着笑着眼尾不自觉染上湿润,“棠棠,我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
周靳声那样的人,和他是注定走不到最后,可真到这一刻,带来的戒断反应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
他的生活圈子就是那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注定和感情沾不了一点边。